了一口烟。
“所以我还选修了符文镌刻……”
“咳咳咳!”大胡子一口气没缓上来,被烟呛得真咳嗽。
“张勇,你疯了?”约翰着急了,“这两门选修课都是特烧天赋和钱的玩意,一门试试就好了,两门?你是还想次等生毕业吗?高中可不比初中,高中次等生毕业,工作也不好找,没有好工作,你一辈子就那样了。难道你还想读大学?公立高中读大学的比例只有万分之一!很多人考上,都没有金钱再去深造了!”
约翰的语气很重,但张勇听得出他是关心自己,笑道:“我知道。”
“每个人可以报三门选修课,你还报了一门什么?有信心拉上机甲和符文的成绩分吗?”约翰问道。
“我就报了两门。”
“……”约翰说不出话来了,大胡子咳得更厉害了。
“跟我来。”
大胡子灭掉香烟,站了起来,带着张勇和约翰走进了维修车间。这个地方张勇他们这些新生已经待了8天,已经对这个面积有四五个足球场大、高度有六层楼高的地方比较熟悉了。一百多张中型维修台,每一次维修时间结束,都会把所有的工具收拾清楚,整齐地放在维修台右侧的地面上。有部份维修台旁边蹲着要维修的机甲,才让这个维修间看起来大气,而不显得空旷。
大胡子的维修小队负责的是第七十三号维修台,不过经过的时候,却带着两人停也不停地向车间深处走去,一直走到车间左侧乳白色的墙壁面前才停下脚步。
大胡子把手放在了墙壁的某个位置上,只听“卡”的一声脆响,墙壁从中间打开,一片耀眼的光芒从里面倾泄而出,让一时不适的张勇和约翰都眯起了眼睛。
等他们习惯亮度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景象直接震撼了。
这是一个暂时无法估计有多大的空间,成千上万的机甲,密密麻麻半蹲在他们面前,各种职业,各种分类,应有尽有;从水蓝一系到水蓝九系,代代不缺。最让张勇头皮发麻的是,每一个机甲,都受了重创。有的机身上是狰狞的大洞,有的机身是纵横交错、横七竖八的伤痕,有的是凹凸不平的坑窝,有的缺胳膊少腿没脑袋……一台台机甲就象从地狱爬回的勇士,散发出森然铁血的味道。
“它们曾是我们最精锐战士最依赖的伙伴,可是伤重,退役了,一代又一代……”大胡子漠然地眼光里,跳动的却是心痛,仿佛这些不是机甲,而是他伤残的不能再战斗的战友。
“它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价值,却留下来为其它还能维修的机甲提供材料,直到七零八落,被送到熔解炉……”
“我们机甲后勤部门,最大的愿望不是战场杀敌,而是能修好一台又一台的机甲,不让它们沉沦,不让它们荒芜……”
“可是,机甲的光脑会被保存呀!”约翰也许是不习惯这种气氛,也许是宽慰自己,所以说道,“它们不算死去。”
“这些军用机甲取下来的光脑永远不会再安装在新的机甲上,它们跟永远躺在床上等死的战士有什么区别?”大胡子说道,“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也许机甲光脑的愿望也是想毁灭在战场上。”
“……”约翰无言以对,大胡子已经完全把机甲当作战友了。
而张勇,了解大胡子的这种感情,他一直看着连绵不绝的破烂机甲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心里想起了前世,想起了那台陪他走过春夏秋冬,走过高山流水,走过尸山血海的伙伴--“勇者”机甲。
(老伙计,我走了,你在哪里?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