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你有办法吗?”裴春花反问。
关六斤知趣地闭了嘴。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信两个孩子不出门玩,放心,咱们又不是真的偷孩子,这不是为了让老大媳妇早点回来嘛!”裴春花振振有词道,“老大去了两次,都被骂了出来,咱们这不是没办法了嘛!”
“还是花儿有办法,就这么办吧!”袁老太太也觉得可行。
当天上午,关茂关盛和裴满就做贼般猫进了柳家洼。
哪知,三人一进村就被柳五瞧见了。
柳五见他们鬼鬼祟祟地,一路尾随,很快猜出了他们的来意,立刻绕道喊了他的狐朋狗友过来,才回家把娴姐儿和福娃放了出来。
关茂关盛裴满已经在柳家绕了好几个大圈了,冷不丁见娴姐儿和福娃突然出现在路边玩耍,大喜过望地抱起娴姐儿和福娃就跑。
柳五早有准备,领着众人冲上去把三人抓起来,狠狠地揍了一顿:“光天化日之下,敢偷孩子,活得不耐烦了吧!”
柳五见过裴满,知道他是裴家老二,上前就拳打脚踢地揍裴满,他打不过裴泽,就打他二哥,反正都是裴家人,都一样,裴家人就该揍!
打得裴满倒地连连求饶:“救命啊,出人命了,别打了,打死人了!”
柳五手下那几个小喽啰也追着关茂关盛兄弟俩打,老大的事就是他们的事,打死也不管他们的事。
兄弟俩被揍得抱头鼠窜,自然顾不上裴满。
柳氏在家里听到动静,忙跑出来,见她弟在揍小叔子,忙上前拦住他:“五子,你不要动粗,把人打死了,你要偿命的,别打了。”
“大嫂,救我……”裴满抱着头躺在地上,哀嚎道,“我们不是要偷孩子,我们只是想让你和孩子回家啊大嫂。”
“别打了,别打了。”柳氏推了柳五一把,愤然道,“你成心让我难做人是不是?”
这一闹腾,让她怎么回裴家?
她又不是不回去了。
“姐,你胳膊肘子往外拐是不?”柳五一听火了,“裴家对不起你,我去讨公道,他们家打了我,你怎么不吱声呢,如今我揍了你小叔子,你心疼了?我跟你说,这事你少管,我跟裴家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好了,你们姐弟俩就不要吵了。”柳氏她娘秦氏踮着小脚从家里走出来,硬是拉着柳氏回了家,“这事你不管,裴家人就是欠揍,以后啊,我看谁敢欺负你,你弟也是为你好。”
娴姐儿和福娃双双跑过来,晃着柳氏的胳膊道:“娘,不要让舅舅打二叔,二叔流血了。”
秦氏听了,脸一沉:“两个小白眼狼,我跟你舅舅白疼你们了。”
柳氏气得直哭。
柳五揍了裴满,出了口恶气,才把三人五花大绑地送到了县衙,哼哼,谁让裴泽跟他过不去的,这次看他们怎么求他……他在衙门里可是有熟人的。
消息很快传回桐花村。
关六斤在外面收粪不在家,裴春花虽然平日里张牙舞爪的,但真正遇到事也没了主意,只得抹着眼泪回娘家把这事说给袁老太太听。
袁老太太也慌了神,忙让裴莺去地里把正在干活的裴春山和裴润叫回来。
裴春山并不知道关茂关盛和裴满去柳家洼偷孩子的事,得知三人被抓到了县衙,裴春山黑着脸埋怨袁老太太和裴春花:“你们怎么能出这样的馊主意呢?这都是闹的什么事啊!”
自从进了二月,裴满便跟着关六斤父子三人收粪,天天早出晚归。
他并不知道裴满竟然跟着他们去偷孩子。
“大哥,我这不是为了老大着想嘛!”裴春花一听不乐意了,擦着眼泪道,“你当我愿意管你们这些破事吗?你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吗?再说了,娴姐儿和福娃都是咱们裴家的孩子,这能叫偷吗?”
裴春山黑着脸往外走:“我这就去山上找老三商量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