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有什么不敢收的?”
方扬看了一眼崔姗姗,笑着说道:
“姗姗姐,这如果是一般的砚台的话,我也就收了。可是这方砚台……”
居毅也忍不住好地问道:
“方扬,这砚台有什么特别的吗?”
方扬见崔长安也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就知道他肯定早就明白这砚台的来历了,这是在考校自己呢!
于是他胸有成竹地说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清代纪晓岚用过的砚台,从铭文的内容看,应该是他戍边新疆乌鲁木齐两年零六个月时期携带身边之砚。当时纪晓岚因为盐案遭贬罢免,看透了官场的尔虞我诈,将情感寄托在一直伴随他的砚台上,所以有感而发。”
崔长安顿时抚掌笑道:
“厉害!方扬果然不愧是白岩大师的弟子,眼光毒辣啊!”
崔姗姗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说道:
“方扬,你说这个砚台是纪晓岚用过的?那个专门与大坏蛋和珅作对的纪昀纪晓岚?”
这个砚台摆在家里已经大半年了,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想不到居然也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东西。虽然从崔长安的表现就知道方扬说的多半是真的,但是崔姗姗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方扬苦笑着说道:
“姗姗姐,你说的那都是电视剧里演绎的野史……”
居毅也笑着看了看崔姗姗,说道:
“露怯了吧!让你整天看那些没营养的电视剧……”
崔姗姗白了居毅一眼:
“要你管!”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崔长安笑罢说道:
“方扬,这方砚台现在是你的了。”
方扬连忙说道:
“崔伯伯,我真的不能收!太贵重了。”
这砚台如果拿到外面去卖的话,少说值个十万块钱,如果上拍卖会的话,价格肯定会更高。方扬只是送给崔长安一幅自己写的字而已,即便这幅字是白岩大师亲自装裱的,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崔长安佯怒道:
“方扬,我送你一方小砚台你都不要,这是在跟我见外吗?那你救了我一命,我又该给你多少钱才能报答呢?”
方扬无奈地说道:
“崔伯伯,这……不能这么算的。”
“那你就收下它!”崔长安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说道,“我刚刚说过了,这个砚台放在我这里那是明珠投暗了,就是一个摆设。但你在书法上造诣那么高,砚台给你的话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好吧!那就谢谢崔伯伯了!”方扬苦笑了一下说道。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推辞的话,崔长安说不定就真的要生气了。
“这就对了嘛!”崔长安立刻转怒为喜,笑着说道。
方扬小心地将砚台收好,崔长安又问道:
“方扬,这次在京城住多久?如果东南那边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多住一段时间吧!我让珊珊和居毅陪你到处转转。”
崔姗姗也说道:
“是啊方扬,京城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你别急着回去了。”
方扬说道:
“谢谢崔伯伯了,我现在是大四了,这学期毕业课题的任务还是挺重的,请假时间太长了也不好。我准备过一两天就回去了。”
这时,工作人员过来报告,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崔长安立刻笑着招呼道:
“走!我们边吃边聊!”
一行人来到餐厅分宾主落座。崔长安还破例开了一瓶茅台酒,给方扬和居毅都倒了一些。而崔姗姗与甄如云两人则是喝的果汁。
吃饭时崔长安与方扬随意聊着,偶尔甄如云与崔姗姗等人也会插一两句话,气氛很轻松,方扬完全没有在国家领导人面前的那种拘束感。
崔长安与方扬聊的话题很广,书法绘画音乐人文历史地理等等包罗万象,不过就是没有提起一句韩家的事情。方扬也很默契地陪着崔长安聊天,根本不提及韩家在后韩长征时代的政治诉求。
方扬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尽在不言中的,如果说出来反而不美了。
他并不奢望崔长安能够不遗余力地帮助韩家,而即便大家都不说,他相信崔长安在不违反自己政治理念的前提下,一定会对韩家给予关照的。
这就足够了。
这顿饭吃得自然是宾主尽欢。
晚餐结束之后,崔长安又邀请方扬到客厅里喝茶,居毅很好地履行了一个准女婿的职责,在一旁忙活着给大家泡茶。
直到晚上九点多,方扬主动提出告辞。
他知道崔长安每天都安排了大量工作,所以也担心自己留得太晚了会影响崔长安休息。
来的时候是中办的贺辉去接的方扬,走时就没有再麻烦他了,因为居毅和崔姗姗也要回家,所以他们顺路就送方扬回去了。
坐在车里,方扬伸手掏出挂在胸前的那块玉佩,轻轻的摩挲着,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
对于刚才突然的微微发热,方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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