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背过身去,连续打了几下都不着火。我甩了几下,心里想着以后得买个芝宝或者佐罗,不然要是碰到等着烧黄纸符救命的时候,被一个打火机延误了,那就太划不来了。
甩了几下刚准备打火的时候,背后‘哐啷’响了一声。我吓了一跳,赶忙转身去看,原来是对面的太师椅被风吹倒了。只见椅子在地上晃了几下,又被风吹的‘骨碌碌’滚到了河里。
”还磨蹭什么?“师父不耐烦的催到。我赶忙转过身,把打火机护到怀里,小心翼翼的点燃了黄纸符。黄纸符甫一着火,身边的雾气开始飞速的消散。
师父接过黄纸符,闭上眼睛开始唱赞诗。唱了一会儿,只见围着我们的白雾以更快的速度消散。透过白雾,看到好多人在路上朝我们这边来。月光被遮住了,看不太真切,不知道是跑还是飘过来。
近一些之后才看清,这些人全都身着白色的长衫,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脚。往前移动的时候也根本看不到长衫的下摆会动。而且这么大的风吹的树干都不停的摇晃,但是他们的长衫就像是铁做的套在身上一样,纹丝不动。
这些人到了离八仙桌七八米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我看了看,好长的队列啊。队列最前面的两个各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书‘回避’。牌子下面那是怎样的两张脸啊,其中一张脸色惨白,脸型比马的还长,看上去精瘦,眼睛鼻子小的几乎看不见,但偏偏嘴唇又特厚,满脸看上去就像只有一张嘴一样。
另一个也是脸色惨白,五官脸型看上去还比较正常,只是脸上好多皱纹,偏偏这些皱纹看上去很不自然,就像贴什么东西的时候没有贴平整的样子。
伸长脖子看了看队列后面,我去,地府选公wu员是以长相来选的吧。是不是必须歪瓜裂枣才能当?真是一个比一个丑,什么歪脸斜眼睛已经不算啥了,问题是一个个长的根本就不是人的样子。那种丑,恕我的文字太匮乏,形容不出来。
不过不得不说,这种长相配上统一的制服,加上手持的斧钺钩叉十八般武器,看上去挺有气势挺骇人的。还好我从事这一行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然肯定会被这帮鬼差吓到。
啥,鬼差?判官来啦?我真有点佩服自己的后知后觉了。好在渡过了最初的震撼,此刻我已经不太害怕了,只是暗暗有点担心,这么多鬼差,真干起来干的过么?
对了,这就是判官出场的排场么?看起来蛮威风的。我又伸长了脖子看队列后面,期盼能看到那个传说中左手生死簿,右手一只大笔掌握天下人生死的判官。
还没见到判官,却见师父忽然站起身来双目如电,伸手拍了下桌子,队伍前列的几排鬼差身形一震,周围本已稀散的白雾以肉眼看的到的速度被蒸发消失无踪了。
可能是当年大圣大闹地府的事情对这些鬼差们影响甚大,本来气势很盛的鬼差们此刻都不敢看师父的眼睛。此时风速变小了,树枝都不怎么摇晃了。或者说此时的风不是风,就是一股极度阴冷的气流直击我们的身体。接触身体的那一瞬间,让我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就是冰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眼见第二股阴冷气流又要袭向我们,师父像佛门狮子吼一样大喝了一声,气流随即往来的方向退去,带起了鬼差们长衫的下摆。这一次我看的真切,长衫里面可以看到腿,但是腿的尽头是一团白气,看不到脚。
此时天空远远的飘来一大团物体,近一点才看的清,是一堆人抬着一顶大轿子。轿子慢慢的飘过来,抬轿的人悬浮在先前队列的鬼肩上。轿子静立了一会儿,里面传出一个声音:”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冒充大圣妨碍鬼差公务?“这声音,比指甲刮黑板的声音还难听,就像被砂纸在磨心一样。
师父‘哈哈哈’一阵大笑之后说到:”大胆?那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无故制造枉死冤魂,岂不是胆大包天?“
那个砂纸磨心的声音又响起”地府自有地府的规矩,岂是你这些凡人可以干涉的?“师父冷笑一声说到:”若你真如崔钰一般正直无私,莫说凡人,就是玉帝老儿也不得干涉。“
”偏偏你贪赃枉法,私放枉死鬼魂投胎,又草菅人命制造枉死冤魂,你该当何罪!“说到这里师父又拍了一下桌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