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的。”
白奶奶点着头说:“那我就放心了。”
我看她慢慢闭上眼睛,示意白小红出去说话。
她随我一起到了院子里,一直低着头。
我此时却只想弄明白白小花的事情进展如何了,于是问她:“二哥去哪里起诉了?是市里,还是咱城里?”
白小红淡淡地说:“把他的资料复印了很多份,政府部门和电视台都投了,现在人已经在市里,上午打来电话说资料已经递到律师那里,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
我点头说:“今天上午去街上碰到崔恒了,他竟然让我劝咱姐放手,我没搭理他。”
白小红冷着脸说:“他这是怕誓言应验吧,他知道在咱奶奶面前发誓没有那么容易就完事的。”
我反问她说:“难道还真有神仙记住这些人发的毒誓不成,如果违背就得报应?”
白小红看了我一眼说:“誓言看是怎么发,某种时刻说出的话即刻就成了咒语,所以自古至今都有人在警示世人不能随便开口给人许诺。”
我没说话,心里想着是否自己也曾给过白小红什么不得好死的誓言。
我们从桃园回来的第二天,白二哥就从市里传来消息说那边已经立案,市里已经有人开始着手调查崔恒,可是他临走前投到县里的所有资料基本全部石沉大海,连一点声息都没有。
只是崔恒也没闲着,就在我们得到消息的当天晚上,我们都已经吃过饭睡着了,却听到外面大门敲的“冬冬”响,我正纳闷是谁这个时候还来串门,却看到白小红脸色一变从床上翻身下去,几乎是奔跑着出屋门。
大门打开,白小花一脸惊慌地进来后,又反身把大门插上说:“小红,你们快想想办法吧,崔恒那个王八蛋把奶奶带走了。”
我听到白小红这么说,几乎觉得不可思议,问她:“他把奶奶带走干什么?”
白小花说:“肯定是知道我们在告他,所以要报复的,他带着人来的时候,我刚好出去了一下,回来就看到好多辆警车在门口,奶奶已经被他们带上车,因为夜里黑,他们没看到我,找了一圈就都走了。”
崔恒果真是急了,想用白奶奶换回自己。
白小红转脸看我,我先安慰她们说:“先别着急,我想想办法,他这会儿把人带回去,估计也不敢伤了奶奶,咱们只要有办法把她弄出来就行。”
白小花却急道:“有什么办法呢,奶奶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我怕到里面他们一逼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这样一说,我也有些急了,连夜给市里的高峰打了个电话,问他们在市里可有什么熟悉这块的人,并且把这事顺带说了。
高峰想了想说:“你们别着急,我觉得他这会儿应该不敢乱动,也就是吓吓咱,不过人快些弄出来也是对哩,万一狗急跳墙也不一定,我天亮就去找找人,这会儿不行了,太晚,别人都睡了。”
电话挂了以后,我们三人却怎么也睡不着,白小红几次站起来说她去找崔恒,我一想到崔恒那色迷迷的样子就恶心,更不敢让她去。
白小花一直面无表情地坐着,不知道是在懊悔还是想别的事情。
焦急地等到天亮,事情似乎没有一点进展,我想去派出所看看,却又被白家两姐妹拦住说:“你更不能去了,现在崔恒就是一条疯狗,看见谁咬谁,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万一去了他再把你抓起来,我们两个女人还能做什么事?”
我着急地说:“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也不知道奶奶在里面怎么样了,我怕出什么事啊。”
白小红却说:“没事,高峰不是说叫咱们等等吗,咱就先等着看他那边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叹了口气,不得不如实说:“高峰在市里也就是认识几个人,可是当官的他可不认识,再说了崔恒现在势利这么大,他就算认识几个人怕关系还没有人家铁呢,能不能帮还不一定,不能都指望他。”
我们三人这边还没商量出对策,却听到外面街上在大吵大闹。
我告诉白家姐妹说:“你们别出去,在家里等着,我出去看看又出什么事了。”
刚出了门就看到一群人往村南边跑,我拦住一个邻居问:“这都弄啥去哩?”
那个人匆匆忙忙说:“街上又打架了,听说都拿刀了。”
我问他:“谁打哩?”
那人说:“不着啊,俺也都是听说打架才跑出来哩,这不还木跑到地方。”
说完就又往村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