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木事。”
她拉着我说:“快走吧,你本来身体就弱,可不能在这地方长站,你看别哩都走了,我一扭脸看到就你一个人还站在这儿,样子怪吓人哩。”
我看着她问:“我咋了婶?”
二成婶子急道:“我也不着呀,就是看着怪哩很,跟平时一点也不一样,两眼一直看着路沟里那一块血,我叫你半天你都不应,都吓着我了。”
我们俩还没走,却又看到大成叔也返身走了回来。
他也站在那里朝下看一眼说:“我想起来了,这地方好像是那时候埋大明两口子的地方,是不是鹏鹏?”
我犹豫着说:“不太记得了,大概是吧。”
大成叔倒是站着感叹说:“他们死在这儿一点也不冤,也算给那两口子陪了不是,当年要不是他们强压着人家,也不至于毁了一家人,都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木缝,不着天也长着眼哩,叫他们都死在人家坟前。”
我看着大成叔问:“大,你记哩那时候哩事。”
大成叔嗓音都有些变了说:“咋不记哩?就是那时候还年轻也担不了事,都是您二爷做主,这家人还是您妈找了您二爷给埋哩,其实都着这事蹊跷,就是木有人敢问敢管,当时唐家是村里的一大霸,就是咱们家也是能避就避,不是自己的事谁也不想多找麻烦,而高学建的爹就是村长,管着村里哩地,那时候不比现在不种就不种,咱出去干点别哩,那时候除了种地木有别哩门路。而这两家人硬是合伙把大明家里地给坑了去,弄哩人家好好的一家子人一个也木活成?”
我喃喃地问:“都死了吗?不是听说一个小女孩儿找不到了?”
大成叔转身看着我说:“嗯,是哩,你小时候就跟那个小闺女玩哩好,说是失踪了,但是一直也木个下落,那个年月死个人也不是啥大事,我估计不着都弄哪儿去了。”
二成婶子急道:“您爷俩还在这儿越说越过瘾了,讲起故事来了,我这会儿往下面一看心里就发毛,咱还是快点回家吧。”
大成叔看了我一眼问:“你木事吧鹏鹏?”
我再次摇头说:“木事。”
大成叔说:“你爸妈也木在家,你虽然大了,小时候也都是跟着俺们一起玩大哩,有啥事直管去找我,别老是自己憋着,我听说你媳妇儿的娘家把派出所的谁给告了,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儿?”
我捂着自己的头说:“大,你都别提了,都不着是咋弄哩,一堆哩烂事,我一句两句都跟你说不清楚,反正这会儿小红的奶奶给派出所抓走了,我们正急的不行,刚听到警车响我都以为又是白家有啥事,要不谁跑来看这事?”
大成叔也惊讶地问:“怎么把一老太太抓走了,她还能犯啥事?”
我们已经在慢慢往回走,一时也解释不清因为白小花引起的这一堆麻烦事,就跟大成叔说:“大,改天我过去再跟您说这事,这会儿你看能不能拖个人去派出所看看,我怕老人家在里面出啥事。”
大成叔马上说:“我这会儿就去。”
说完又停住说:“这会儿去怕不太好,刚才派出所才接了唐高两家的事,估计这会儿正忙哩也没空管这个事,还是等两天吧,你也别着急,上年纪的人进去,他们不也怎么着哩,他们也敢闹出人命。”
我们三人进村以后,两人又安慰我一遍才各自回家。
这次屋门大开,我刚一进门就听到了白小红的笑声。
不明所以,快步走进屋,发现白奶奶竟然在我们家坐着。
看上去神色还不错,头发在正午斜进屋的阳光里闪着银光,脸上也光洁一片。
她们都看到了我,忙问:“你去哪儿了?看着神色可不好。”
我反问她们说:“你们都去哪儿了,我刚回来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白小红说:“刚接到派出所的通知叫去把奶奶接回来,一时也找不到你,我跟我姐就急忙出去了,谁知道会跟你错开门。”
我问她:“咋说哩?又给放回来?”
白小红答:“啥也没说,我们到哪儿就说抓错人了叫领回来,我们哪还敢去问东问西,巴不得把人快些带回来呢。”
我点头说:“那是,人回来就好了。”
白小红却又绕回来问我:“听说咱村里有大事了,我们回来的时候看到街上到处聚着人,还有警车什么的,车后面跟着的好像是唐明山的媳妇儿。”
我“嗯”了一声,不想多说。
白奶奶也跟着说:“管人家的事干吗,咱自己的事还一件接着一件闹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