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时候,他们也正围着桌子早饭,看到我进去,大成叔忙着站起来说:“鹏鹏,来,快坐下一块吃饭。”
我忙答应着说:“我吃过,你们快点吃吧。”
二成叔斜着眼睛看我,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抓着的包子,看的我一个冷颤,只想转身就走,被大成叔拉着说:“我也吃饱了,走,咱爷儿俩说会儿话去。”
被他拉到院子里后,他才又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屋里问我:“鹏鹏,你看您二叔那样,今儿到底会不会好呀,我看着这事都悬乎,昨晚上看着你也吓哩不轻,想一早上就再过去瞅瞅,这里也不敢离人。”
我安慰他说:“木事,大,到中午不出啥事就好了,你一会儿去把俺三大他们都喊过来,院里多几个人好一些,省哩有啥事了连个人都木有。”
大成叔一边答应一边问:“照你这么安排,还可能真有事啊?”
我忙说:“大,咱不是以防万一吗,不出事当然好,就是有事身边也有个人。”
他答应着说:“我也不去挨家喊去了,这就给他们打电话,叫吃饭都往这边来。”
说着已经拿出手机开始一一拔号码。
我趁他打电话的时间,又往屋里看了看,二成婶子大概是经过昨晚的事情真的害怕了,大成叔不在,她吃个饭都不安定,眼神不住的往外面瞟,拿在手里的筷子在桌子上捣了半天都没夹起一根菜。
二成叔倒是吃的很欢乐,我看他时,他正埋头“咕咕”地喝一碗汤,响声大的我在院子里都听得见。
到大成叔打完电话,我们两人一起进屋,二成婶子才站起来怯怯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冷着脸的二成叔开始收拾桌子上吃剩的碗筷。
二成叔瞄了我们一眼说:“不用找那么多人,该走的时候我自己会走,不该走,来的人再多我也不走。”
大成叔本来想说什么,可是看了我一眼,又忍了,在他对面的椅子里坐下来,只是盯着他看。
我也跟着过去与他并排坐着,但是没有看二成叔,而是看着在院子里忙来忙去不肯进来的二成婶子。
她今天话非常少,不知道是昨天晚上给吓的了,还是有别的原因,而且脸色看上去也不太正常。我没进屋的时候一直觉得是因为二成叔被附身的原因,可是刚才看她走出去时,脚步轻的像没沾地一样。
二成婶子是那种胖矮的身材,平时走起路来就算是故意放轻脚也能感觉到地在震动,可是今天我进来的时候分明感觉到她出去时像换了一个人。
大成叔大概是看我一直盯着外面看就问了一句:“咋了,鹏鹏?”
我回头正想说“没事”却听到二成叔冷冷地回了一句:“是不是看着有些面熟呀?”
我看着他说:“是呀,她是我婶子还能有不熟哩?”
二成叔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看着像你婶子?她肥的跟头猪一样,哪能走出这样的步子?给你一次机会,再猜猜她是谁?”
经他这样证实,我不得不重新看向外面的二成婶子,但是除了觉得她的脚步很轻,走起来飘飘的,并不能猜出是谁。
把眼光重新看向二成叔时,他恶狠狠地说:“你为什么一下就认出我是谁,却猜不到她?我以前跟你熟吗?”
问完又冷冷地瞪了大成叔一眼说:“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大成叔不放心地看我一眼说:“有啥话就说吧。”
二成叔却恼了,站起来说:“你出不出去?”
我怕再争执起来没完,劝大成叔说:“大,你站外面等会儿,木啥事。”
大成叔刚出了屋门,二成叔就突然换了一副贼贼兮兮的表情靠近我说:“像不像你的小情人青离?”
我一下子差点从椅子上弹出去,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被附了体的二成叔,他以前是一个相对比较老实的男人,这种表情和猥琐的样子还真是做不出来。
他看着我吃惊的样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声音里带着让我特别恶心的调调说:“她就是一个荡妇,我也跟她睡过的,没什么,就那几下子。”
我已经完全被他弄蒙了头,接不上一句话,任他取笑谩骂,不管是我或者青离。
他骂了几句话,又来问我:“你跟她睡过没有?肯定也有,觉得咋样,是不是比你现在那只猫要好?”
我突然有点觉得他是在故意扰乱我的神经,所以定了定神问他:“你说她是谁?”
我把眼光调到外面正看到二成婶子歪在院子里的一棵梨树下,眼睛出神地斜看着大门外,那种神韵还真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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