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住口!只会说漂亮话有什么用!”
老人嘶哑的咆孝声,像是在叱责过去的弟子,又像是在叱责虚伪的自己。
轿车停在秘密道场的门前,狂火显然已经有所觉悟。老忍者指着道场的入口。
“看在过往的情面上,我给你空手道应酬的机会。”老人的声音再度恢复到平时那无感情的状态,“然后亲手为你介错。”
“……实际感谢。”
狂火行礼后,沉默地走向道场。巨大的粉碎在门口站着,看着曾经的前辈走近,一言不发。控制者在下车后就回到了此处等候,他看到中年忍者过来后不由得惊讶,但理智让他未曾询问详细。控制者行礼后上车。
“醉眼=san,请问您要去哪?”
“九十九·京塔。”
“了解。”
豪华轿车再次飞快地走了。再次经过街头的说唱歌手。年轻的忍者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在心里深深咒骂着没公德的脏辫歌手,期望他能将声音调小点。交通灯的颜色变化,控制者大大松了口气,赶忙驶离这片街区。
“之前,你在干什么。”后座的醉眼突然发问。年轻人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这是在说便利店旁的事情。
“有市民被威胁了,所以就……”
“蠢货!”老忍者突然间的怒斥,让控制者的手抖了起来。“你是警察吗?你是忍者!”
“是!是的!
”山田哆嗦着回复,但醉眼没有善罢甘休。
“忍者只需要完成任务!得到了忍名后却只有这点觉悟吗!”山田的牙齿不由得上下打起架来,“回答我,你是因为什么才成为忍者的!
身后传来的氛围就像尸骸累积的古战场般惊人,足以令任何善良市民失禁,发抖、神志不清、乃至晕眩。山田不由得将车停在了路边,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个状态下会出车祸。
“是的!我是……”他绞尽脑汁想说些精妙的话,但偏偏这个时候,又只能下意识说出自己的想法了,“从小就很喜欢看忍者的动画!想为护国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醉眼一时无言,像是鼓起浑身力气挥舞的铁锤挥空了。山田没能察觉,他胆怯地说着。“因为动画里拯救大家的忍者很帅气!才,才想成为保护市民的忍者……!”
一下子,老人的身体失去了力气。古战场般的杀伐气势散去了,忍军首领疲惫地靠在座椅上。
“……开车。”
“是的!十分抱歉!”
窗外的霓虹灯闪烁不停,苇原城永远流光溢彩。
醉眼闭上了双眼。
他什么都不想看。
“山崎大人,今天路过管辖区时看到了这个不详的东西。我认为其中有可能隐藏着深奥的秘密。”
“这是……”老友仔细检查着祸鬼忍者,非人的忍者。“说不准是尹势的探子。”
“您的意思是,赤法师的眼目?”
“很有可能,凭它的力量轻而易举。”山崎用匕首划开忍者的肌肤,检查内里的结构。“里面是人类。也有可能,是亘弥的秘密实验。”
“那么,就向纯净=san……”
山崎老人摇头。
“你还不知道吧,老朋友。纯净=san殉职了。”
“什么?!”忍者震惊地说着,“时雨灵寺没有——”
“占卜终究不是万能的。电波干涉装置反而遮蔽了我们的眼目。唉……粉碎=san还好吗?”
“巧合的是,三村=san在那一带居住。似乎是被天真的敌人救了一命。”
“万幸,我们承受不起更多的损失了。”老上司的眼睛和他一样浑浊,“该做决战准备了。必要时……是啊,已经到了必要的时候……不成功便成仁。”
“无路可退。”
“零岛兴废在此一举。”山崎再一次强调着计划的重要性,“都靠你了,老朋友。收缩兵力,固守苇原,依靠结界尽可能阻拦他们吧……”
之后又说了些关于计划的事情。然后醉眼走出会议室,黑铠的武者在门外站着。
“宗本院大人。”
“醉眼。”铠甲老者的声音冷厉,“时雨怜一回到了零岛。你明白吧,机会来了。我的复仇,时雨亘弥的愿望,还有你们的理想,这个岛屿的一切,都寄托在这一次了。”
黑色面甲的孔洞中亮着幽幽的鬼火。宗本院凛然地站着,如同视死如归的武士,像一具自尸山血海中爬出的尸骸。
“倘若身死,这个国家将为我们陪葬。”
“我明白。”
醉眼行礼告退。他因为老友事到如今的蒙骗,与妖邪残忍的话语而感到悲痛。但他是忍者。
忍者是无血无泪的杀伐机器。
空手道道场中漆黑一片,没有亮灯。
狂火正坐在黑暗空间的中央,感受到了不可思议的静寂与禅意。不知道等待了多久,光线的刺激传达到眼部,灯亮了。
他睁开眼,尊敬的师傅无声出现在前方。醉眼手中的酒瓶是空的,可狂火在对方的眼中看不到醉意,仅有无情的杀意。
也无妨。计划总会有备用的,齿轮少了一个也不碍事。但这里就是他的,忍者狂火的最后了。
忍者起身,合掌问候。
“domo,醉眼=san!我是苍穹都市的忍者,狂火!”
他的对面,蓝紫色装束的忍者一丝不苟地回礼。
“domo,狂火=san。我是武会·军锋的忍军首领,醉眼。”
“伊呀-!”“伊呀-!”
回旋的手里剑在空中碰撞,激烈摩擦溅射出的火花扰乱了光线。忍者们的拳脚相撞,激起可怕的劲风。不带一丝情感的空手道应酬开始了,直至其中一人的呼吸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