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恶意揣测你的铁哥们。”
“公孙你摸着良心讲你觉得自己说不出这种话吗。”
公孙策傲然道:“我们换个话题。”
“哇,烂人一个。”莫垣凯不忍直视,“搞什么啊,你个后宫男专门打电话过来跟我们聊颜色。”
“就,大哥你知道我是一个有三个女朋友的男人。”
“我呸。”“我能扣电话了吗?”
“稍等一下听我说!”公孙策急切道,“同居生活到现在我实在顶不住了,我很担心直球说这些会被女朋友打穿甲板所以给我支个招吧拜托了!”
“好,阿策你先冷静,我咨询下专家意见。”莫垣凯拿出大哥的派头,“时雨怜一你有没有远程帮人去势的咒术啊?”
时雨君笑得相当爽朗:“这是很简单的小术式,拜托卡尔黛西亚帮个忙的话应当没问题吧。”
“把斯宾塞尔和云璎琅都叫过来,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全力出手帮他根绝烦恼!”莫垣凯拍板。
“就命名为斩草除根之术吧,多么清爽的名字啊。”
“我草你们两个给我住手啊!”公孙策惨叫,“还是不是兄弟了!”
“我连女孩子的嘴都没亲过给你支招,你死开啦你。”莫垣凯鄙夷道。
“大哥你和奥莉安娜同居到现在了真就毫无进展啊……”
“丢,天天都忙着减肥减完肥就干活哪有功夫搞颜色!”
公孙策将期望寄托在另一人的身上:“时雨君你呢?”
时雨怜一反问道:“你说呢?”
“算了我不问了感觉我和大哥的心灵都会受到沉重打击。”公孙策愁眉苦脸,“这种请求到底该怎么开口啊……”
“光明正大地说吧,光明正大。”时雨怜一看了眼时间,“友情提示,公孙你那边时间已经很晚了,现在鼓起勇气还有机会,而再不抓紧时间就要等到明天了。”
“啊啊可恶!我上了!”
公孙策扣掉电话,西装男与情报贩子纷纷冷笑。
“怎么说,给她们透点口风?”
“没有那个必要。”时雨怜一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以我对公孙的了解,他已经进入了智力归零的白痴状态,这种情况下的他是不可能做到任何事情的。”
“就这么放过他感觉好吃亏哦。”
“我们大可等明天早上再给秦芊柏或零姐姐去个电话,提醒她们调成外放。”时雨君阳光地说,“公孙想必会很高兴的!”
“嘻嘻嘻嘻……”
“哈哈哈……”
卧室内的公孙策尚不知晓,铁哥们正探讨着多么邪恶的阴谋。此时此刻,他正鼓起勇气,坚定决心,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踏上拼搏之道!
“光明正大地上。”他鼓励自己,“要有平常心,这是很自然的合乎情理的行动,没有丝毫值得羞愧的地方。就像平时交流一样,自然而然地开口!”
公孙策推开房门,勇敢地走了出去。他以在荒野上冒险的心态在启明星号中走动,以平常心期待着与船员们的偶遇……
找到了!从拐角处走来的打扮清凉蓝发女子,那是维持着爱丽丝模式的零小姐。如果现在冲刺扑上去摸摸揉揉就会成为变态痴汉般的女性公敌,现在正是展现风范的时候!
时雨零后退了两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喂你大晚上一副康慨赴死的表情是在搞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思考生物学与人生观而已。具体来说的话……”
公孙策推了下眼镜,展现平日的镇定与睿智,带着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开口:“零,可以让我触碰你的胸肌吗?”
时雨小姐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只瘟猪。
“不可以,滚一边去。”
时雨零与石化的某人擦肩而过时不忘不屑地“呵”上一声。公孙策缓缓趴倒在地,发出无声的哀嚎。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一直以来我们不都不抵触身体接触的吗,公孙先生我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会得到如此冷漠的对待?!
“难道说……”
公孙策心中灵光一闪,是因为太不正式了吗?或许普通的情侣在亲热之前都要先发出某种“事先通知”,以让对方做好准备。这么一想光是自然还不够,应当要做好提前的准备才行,这样的话……
公孙策站起身来,转身指向女猎人的背影,严肃道:“稍等,零!”
时雨小姐转过头来,面无表情。
“不好意思,这一次是我失礼了。”公孙策潇洒道,“下一次想要揉x之前,我一定会向你寄预告信的!”
“你弱智吧。”
时雨零发出长长的叹息后转身离开,独留男友一人锤着地板惨叫。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啊啊啊啊?!”
预告信也不行的话到底该怎么办啊?!难不成要土下座求你吗?!所有情侣都这样的话那这世界上的男性过得也太凄惨了吧!
冷静,公孙策,你的思维很可能陷入了误区。如果和提前告知没有关联的话,那就应该是“请求”时的遣词造句出了问题。触碰啊胸肌啊这些词汇还是太过于离奇了,无法表达最真诚的感情。应该用更加朴实,自然,且带有风度地提出这一请求!
“呼……呼……”
公孙策再度起身,拿出手机:“嘿,绮罗,你在吗?”
手机屏幕上的小人在数秒钟后才出现,q版绮罗震惊道:“公孙策你到现在才解决完吗?!”
“不,我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完全没有!”
q版绮罗的脸彭一下红了:“骗人吧?!那那那那那你到底……”
“我现在,就要彻底解决我的问题。”公孙策沉声道,“绮罗,你现在在哪里?”
“呜哇啊!?我我我在舰桥公孙策你该不会——”
“好,在那里待着别动,等着我!”
公孙策收起手机,在走廊中疾驰。他一瞬间闪到舰桥的门前,打理了一下头发,随后一把推开大门,向前伸手,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与阳光说道:“晚上好,女士!能让我揉揉你的胸吗?”
他的指尖正指着舰桥的沙发,那是大家平时一起看电视闲聊时的位置。绮罗今晚似乎换了个新发型,她将双马尾解开散成了长发,正对着台灯的光芒看着纸质的老书。她也换了一身新的睡袍,丝绸下的山峦不如平日那样饱满,但仍有着望尘莫及的高度,一缕银色的发丝搭在睡衣上,微微反射着温和的灯光……
银色的……
银色的,发丝……?
“……”
正看书的艾兰迪亚抬起头来,与某人无言对视了三秒。公孙策僵硬地转动眼珠,在稍远些的小沙发上看到了目瞪口呆的绮罗。
“啊……”绮罗眨眨眼,“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发出通神以来最凄厉的惨叫后,公孙策捂着脸逃出了舰桥。艾兰迪亚合上书本,惊奇地开口。
“策有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天赋,他总能以一系列无法复制的行动将自己在无意之间逼入难堪的绝路。”
“因为他是笨蛋吧。”绮罗竖起大拇指,“让大笨蛋自己冷静一下,他会自然而然回复正常的!”
拂晓骑士点了点头,继续看书去了。
·
次日清晨,公孙先生在自己的房间内闭门不出,宣称自己已经无脸见人要一辈子活在这个小房间里。在船员们努力做了大半日的思想工作后,某个颓废的青年才被劝出了房间,迎接他的是山呼海啸般的嘲笑。
来自宇宙深处的迷之欲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应当都不会影响某人的生活了,真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