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可是发癫的某人好像已经完全不在意真相了!
“公孙策你等等啊——”
同一时间,客厅中的艾兰迪亚正在沉思。
策的眼神与感情似乎还有着另一层意味,他不该只对短袖衫激动至此。过去他曾有过类似的表情,那一次是在……浴室……?
艾兰迪亚抬起手来,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数秒后,被隐藏的真实浮出水面,她的脸上顿时红得发烫。
“绮罗小姐……!”
“呀!”
正追逐公孙策的绮罗脚步一顿,发出大事不妙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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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感动。
这份敬仰。
究竟用什么方式,才能表达而出?
确认了真实的公孙策,无法以理智确定其答桉。他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让心灵,指引出最真实的答复。
“女士们,我回来了!”
机房内,大小姐正蹲着修理电路,时雨零斜着眼说:“恢复正常了?”
“我完全认清真实了,谢谢大家。”
“哇你笑得好恶心你认清什么了?”
公孙策快步走到自家女孩身后,温柔地问道:“如何,大小姐?”
秦芊柏刚找出故障原因:“酸谷之州的空港管理不当,误入的酸雾腐蚀了器件。”
“我用白质做个临时补充吧。”
公孙策花三秒钟替换了故障器件,空调系统终于再度亮起正常的绿灯。秦芊柏擦了把头上的汗水:“总算搞定了……”
“大小姐,我们开始玩吧。”
秦芊柏歪头:“?不到房间里去吗?”
“说得也是,这就出发。”公孙策深情地望向一旁面色古怪的时雨零,“零……等之后我就来找你,要等我啊。”
时雨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哈,哈啊?”
没等时雨零追问,超能力者二人组已离开了。她耸了耸肩,深感荒唐,向舰桥走去。
空调恢复后气温下降迅速,她不由得感到一阵冷意。舰桥内正上演着少见的戏码,艾兰迪亚好像在说教绮罗。时雨零幸灾乐祸地走去偷听,却见拂晓骑士严肃地发问:“秦小姐在哪里?”
“小丫头?她跟公孙策进屋玩游戏了啊。”
绮罗捂脸:“惨了啦——”
挽回悲剧的最后一个机会,在此时被众人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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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一直规规矩矩地跟在女孩后方,他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要绅士到最后一刻。他忍耐直至踏入秦芊柏的房间后,才出于最终确认的目的,将手放在了女孩光滑的背上。
从站在身后的这个角度看来,一切都是那样触手可及。他温柔地开口:“大小姐,没问题吧?”
“?”秦芊柏歪头,“(玩游戏的话)没问题啊。”
“好。”公孙策感动地点头,“我上了!”
公孙策不禁热泪盈眶——她真的不是四年前了。
模湖一片的眼中闪过一张张往昔的照片,一起在地摊上吃早饭的娇蛮女孩,第一次换上高中校服的女高中生,在运动会上勇夺金牌时穿着运动服的姑娘,在暑期和他一起登山时穿着运动外套,去人造海滩旁的泳装,在商场买的漂亮裙装……四年间的朝夕相处在公孙策眼中掠过,记忆中的女孩从没上高中的矮个头变作现在高挑的少女,一切青春的回忆都在此时汇聚成令人落泪的成果,凝聚为她的成长!
“大小姐!”公孙策几乎落泪!
然后,无比熟悉的阴冷感自前方传来。
转过脸来的大小姐,其羞恼的眼神与四年前的某个夜晚完全相同。
公孙策下意识捏了两下,茫然道:“大小姐?怎么?为什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淫贼!
”
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的那一刻,公孙策想起了他四年前第一次见到秦芊柏的那个遥远的夜晚。
原来有些东西无论怎样成长,也不会改变呀。
·
就这样,十五分钟后。
空调已彻底恢复了正常,哇呜舒舒服服地趴在浴缸里,打定主意不往洗手间外爬出一步。走廊上公孙策捂着通红的右脸,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牙印与爪痕,端的是一个欲哭无泪。
“大小姐咱们摸着良心说。”公孙策哭丧着脸,“你说这事能全怪我吗?”
“阿策闭嘴!”秦芊柏正气呼呼地给他抹药膏,闻言羞恼地扭头,却撞见其余船员们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感到怒气加倍。
一切事故的罪魁祸首绮罗小姐正坐在走廊上,眼神犹如引颈就戮的壮士:“一人做事一人当,秦芊柏你要怪就怪我吧!”
秦芊柏深深吸了口气,用手捂着自己的脸。
“绮罗你没有任何责任。”秦芊柏忧郁地说,“是被骗的我自己不好。”
“秦芊柏~~~”
绮罗(真空围裙)感动地抱住挚友,被猫猫头挤压着的女孩面色越加僵硬。公孙策看准时机使了个眼色,大声道:“好那既然双方已和解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明白了公孙策我们去做午饭吧!”
公孙策与绮罗勾肩搭背,一并飞速向厨房走去。然而早有准备的拂晓骑士挡在了走廊尽头,逃离的唯一路线被封锁了!
绮罗开始瑟瑟发抖:“还还还有什么事吗……?”
“绮罗小姐,我仍有疑问未得到解答。”艾兰迪亚面无表情,“为什么针对秦小姐的恶作剧会将我们牵扯在内?”
“呜啊这是因为,那个,一视同仁融入氛围的……”
公孙策一并抖了起来:“您慢慢审绮罗我没事就先撤……”
公孙策闪电般转身,却发觉时雨零冷笑着封锁了后路!
“啊对了,你好像也欠大家一个合理解释啊。你从最开始就看穿一切了为什么却一直闭口不言啊,小色鬼?”
“你你你听我说这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是……”
艾兰迪亚与时雨零步步逼近。罪魁祸首绮罗与最大帮凶公孙策龟缩到墙边,在强权的压迫下紧紧抱在了一起,他们将最后一丝希望投向了宽容大度的秦大小姐。
“大小姐——”“秦芊柏——”
秦芊柏笑得非常甜美:“这一定是绮罗的新幻术,我不会再上当了。”
“我要严肃地和两位谈谈礼仪问题。”“自作自受啊色胚们!”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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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半小时后。
云端之上,阳光毒辣。今日正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大热天,火般的阳光均匀地洒在启明星号的甲板上,空气因高温显得像扭曲的玻璃。
一根纯白色的长杆正立在启明星号的船头,如讴歌勇气般迎着阳光不屈屹立。长杆顶上绑着两位最新晋升的光荣船凋,一者脖子上挂有“深刻反省”的白质牌,一者头顶“我是色色女”的花圈。他们在面对大自然的炎热时毫不屈服,其身上的棉衣棉裤与羽绒服,正是不屈意志的顽强体现!
“救命啊要热化了——”绮罗惨叫。
“你们不可以这样对船长啊——”公孙策悲愤。
“真凉快啊。”“就着惨叫声冰激凌也变好吃了呢。”“我喝冰咖啡就好。”
在两位船凋下方,躲在遮阳伞下的三位船员正在进食冰棍、冰激凌以及冷饮!南无三,这正是自古代零岛拷问发发展而来的最新处刑技术,冰激凌·拷问。何等无情的人们啊,但这也正是因果·报应!
“我有话说,我不服气。”绮罗悲呼,“绮罗小姐罪不至此!”
“看来绮罗小姐还想再多加一件衣服。”艾兰迪亚评价道。一旁的时雨零正美滋滋地舔着冰激凌,艾兰迪亚瞥了一眼她的背心,略尴尬地提醒道:“时雨小姐,幻术已经解除,你可以恢复正常着装了。”
“啊?”时雨零舔了口冰激凌,“她没捉弄我啊。”
“……?”
艾兰迪亚与秦芊柏僵硬地转头,看向仍维持真空打扮的某人。大小姐震惊道:“你说……什么?”
时雨零扯了扯上衣,随意地说:“天这么热我本来就没穿,怎么了?”
两位传统的正派女性,在此刻受到了本日最大的震撼。长杆上的绮罗呜呜痛哭:“时间只来得及多捉弄艾兰迪亚而已,时雨零会那样是因为她本来就是变态啦!”
时雨零惬意地在沙滩椅上躺下,翘起了二郎腿:“反正是在家里有什么所谓,你们也可以试一下啊~”
“你们说这能怪我多想吗,这能怪我吗!”公孙策悲愤地高呼,“我号召全体船员向时雨小姐学习!抛弃无用布料迎接夏日清凉!”
“秦小姐,给策再加一件外套。”“收到,顺便再高三米吧。”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再不放下来真要转生了!”
对两位色色人士的残酷处刑,一直持续到了午饭前半小时才算完结。
另一方面,在午饭时间过后,公孙策惊喜地发觉疑神疑鬼的状况彻底消失了。或许,这也称得上是因祸得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