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有两层意思:其一无邪就是他口中一直说的那个带来转机的人,因为这老匹夫曾问过女子当如何这个问题,再结合无邪那下午展现出来的机睿,所以司赢确定那个人指的就是无邪。
二是他知道自己是想派无邪,无真去郦县,只不过这两日他一直在苦恼该如何给了无邪和无真身份的情况下,又不会暴露筱筱。
一想到这里司赢突然就很想把天机子抓起来狠狠打一顿,他既然早知无邪他们的存在,是否也知晓筱筱还活着?他既知晓为何不说连点提示都没有!
想到这里司赢瞧着天机子目光越发的不善。
天机子轻咳一声:“皇上,微臣三年前就提醒过您了。”
司赢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三年前天机子那句“皇上,只要心怀希望总会得偿所愿的!”出现在他的脑海。
司赢又觉得气又觉得好笑,他强忍着怒气,右手指着天机子微微颤抖。
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显然是被气狠了,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滚!”
这个老匹夫…这个老匹夫…明明什么都知道,还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等天机子退下了,承德连忙上前去给司赢顺气儿。
天机子走出皇宫时瞧着宫门前那辆华丽的马车以及六匹上好的马,眉头微挑心中冷笑:天子驾六?这薄相的心思还真是…
他一点都没有停顿的的越过马车,走向自己的小轿子,但是却没如愿。
丞相府的管事拦住了天机子,用居高临下的姿态对他说道:“天机子,丞相大人有请!”
天机子看也没看他绕过那小厮继续走,没走几步身后传来薄启力的声音:“国师大人留步。”
天机子佯装没听见,继续向前走到自己轿子前,府里的下人早早的掀起了轿帘,天机子直接钻进了轿子里根本不理身后的薄相。
他在轿中坐着等了半晌轿子都没有走,掀开一侧的帘子便瞧见他的轿子被人团团围住了。
他又看了坐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薄相,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似乎这才瞧见薄相一般:“嚯,原来是丞相大人啊,不知拦着贫道所为何事?”
薄启力并未把天机子惺惺作态的模样看在眼里,他面色温和地说道:“本相,今日想邀国师大人一叙。”
薄相虽语气淡淡的,但是那话中的意思可没给天机子半点拒绝的意思,不然也不会一声不吭就派人围住他的轿子不是?
但天机子又岂会是被薄相三言两语吓住的?他这些年背地里可没少跟薄相对着干,这事儿薄相自己个儿也知晓,今儿突然就要找他一叙?还拦他轿子?可笑!
“多谢丞相大人好意,不过贫道跟大人没什么好聊的,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到这天机子又一次瞧了瞧那六匹马。
就在这时好端端的六匹马,突然有四匹不知怎的脱了缰,其他两匹马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将赶车的马夫甩下马车之后,拉着马车四处奔跑,横冲直撞场面一下乱做一团。
拦着天机子的那些人连忙去控制马车,薄启力在马车中被颠来倒去的,颇受了一番罪。
最后还是薄府的暗卫出动,才将马车控制住,救下了薄启力。
最后薄启力虽然被有惊无险的救下了,但是刚才在马车的颠簸中,他的发髻乱了,衣衫皱了,额角还被磕红了一块,平日里的威严荡然无存甚至还有点好笑。
他望着天机子远去的轿子眼神微眯,戾气顿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