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的双手拢在袖子里,紧紧捏着帕子似要将那帕子揉碎了一般。
刘勿瞧了瞧秦艽,又看了看司无邪,心中了然,面上却是不显,他不动声色的应下:“大人教训的是,下官这就去审,您且好好歇着。”
秦艽强压着怒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的问道:“大人这话是何意?臣妇不明白。”
司无邪听完有些不解,然后非常直白的问道:“恩?不明白吗?本钦差听说你是被你弟弟送到施县令床上的,如今这两人都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不是吗?”
问到最后司无邪的语气带上疑问,然后也不等秦艽的回答唤了南义:“这日头有点热,你去找一柄团扇来。”
南义下意识的看了看天,现在是春日今儿这个阳光也不燥不是正好吗?哪里热了!
不过鉴于对司无邪的恐惧,他并未多说什么,领命退下找团扇去了。
终于秦艽看司无邪的目光中带了些不忿“大人,一向这般的自以为是嘛?”
“哎?我是杀错人了吗?”司无邪到了这时才疑惑的转过头看向秦艽。
秦艽强压着怒气:“大人,不管我夫君在外如何,她都是民妇的夫君,他对民妇很好...”
听到这司无邪乐了,她从凳子上下来,一步一步慢慢靠近秦艽。
似笑非笑的说道:“他对你好?他就能害死别人吗?他对你好,他就该祸害别人吗?”
司无邪每走一步声音就大了几分,走到秦艽面前司无邪才停下来。
司无邪的声音不大却声声都是质问:“你可知他这么多年害死了多少人?纵容你弟弟做了多少坏事?”
“施夫人,‘做人不能太自以为是’这句话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施朱投这个人啊,虽然是个大贪官,对秦艽那是真的喜爱。
除了最初被秦拾送上他床的那次,后面只要秦艽不愿,施朱投从未逾越过半步。
秦艽被司无邪的接连几个质问问的气结,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孩子一张嘴那般利,还知道那么多事
“你....”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司无邪恢复淡然,仿佛方才那个发出一连串质问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语气淡淡的说道:“施夫人,若没有别的事,本钦差便去忙了,你慢走不送!”
司无邪说完也不等秦艽的回答转身就走。
然司无邪走出不过两步,身后一阵劲风袭来。
司无邪微微偏了一下脑袋,腰身一扭,上半身顺势后倾,便看见秦艽捏着发簪,面目狰狞的模样。
司无邪微微一笑,伸手握住秦艽那只手,借力转身,很容易的便制住了秦艽。
“施夫人,发簪是锦上添花的玩意儿,莫要沾了血就不好看了,好好珍惜别人替你保住的命。”
司无邪睥睨的看着她说的意味深长。
话音刚落司无邪便出手卸掉秦艽手上的力,秦艽只觉手腕一麻,手中的发簪脱落。
司无邪出手接住,拿在手上反复把玩观看着那个花样。
发簪上面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的莲花,倒是和这秦艽很配。:“这么好看的东西施夫人不要,我便不客气的收下了,施夫人回去好生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