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间原来也有先生猜不透的事?”
诸葛云报之一笑:“这是自然,在下又不是神,怎能事事都看透?”
寒玉眉眼一弯,抿唇一笑,自信满满的说道:“有志者事竟成,先生与我必都能得偿所愿!”
两人你来我往的都打着哑谜。
似乎达成共识,之后寒玉端起面前清茶,向诸葛云微微示意。
两盏茶杯碰到了一起,发出一声轻响,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这番之后两人再无交流,诸葛云静静的品着茶。
眉间挂着一片淡漠疏离的温润,眼底却是一片幽深;这寒玉姑娘的眉眼总是让他觉得有几分眼熟。
他出谷之时阿钰还躺在床上昏迷着,也不知如今伤养的如何了?醒来了没有。
说起来他也离开逍遥谷也有些时日了,也不知道花无殇那厮如何了,有没有好好照顾阿钰。
罢了,罢了,待这次诗会结束,鲛人泪到手,便回逍遥谷待着不再出世了。
这外面江湖上的弯弯绕绕太多,着实懒得应付。
寒玉被诸葛云看的有些莫名,戏虐的的说道:“先生这般偷偷打量着奴家,可是看上奴家了?”
说完还伸出手挑起了诸葛云的下巴,十足十的纨绔。
诸葛云看着寒玉,淡笑不语,淡定喝茶。
寒玉并不恼怒,反而继续轻佻的说道:“看先生长着这样一副好皮囊,做本姑娘的男宠如何?本姑娘绝不会亏待于你。”
诸葛云听完唇角挂上一抹薄笑,挑了挑好看的眉。
“外面那些寒玉姑娘的拥护者,若知道谪仙一样的寒玉姑娘,私下竟似这般不知羞的模样怕是要幻灭的。”
寒玉收回自己的手,一边整理自己微乱的外衫一边说道“先生这般,可是恼了?”
说完还掩唇轻笑了几声,看上去心情不错。
诸葛云恼怒倒是没有,不喜倒是表现的淋漓尽致,以至于着说出口的话,也不是十分客气。
“为何要恼?左右不过是说说罢了,在下这人只是不太喜欢寒玉姑娘开的这种玩笑。”
寒玉微微颔首下了结论,十分的笃定:“那便就是恼了!先生做人还是诚实些。”
诸葛云不再在恼与不恼上面,做过多细究:“在下觉得寒玉姑娘是最没资格,说诚实些这个词的,寒玉姑娘以为呢?”
寒玉听完一楞,随即大笑出声,笑的她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诸葛云啊诸葛云。
“恕寒玉冒昧的问一句,诸葛先生方才在透过寒玉想着谁?嗯?”
寒玉面纱下的小脸邪肆的笑着,那双杏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诸葛云。
诸葛云倒是不讶异她会发现,微笑着开口说道:“起初在下只觉得姑娘这双眼睛,像极了在下的一个故人,现在看来也就仅仅只是像而已,到底不是本人。”
说完端着茶杯继续淡定的品着。
寒玉眼神微眯:一个故人?自己像她?
突然灵光一现寒玉想到了一人。
这时楼下诗会已然到了高潮,只见白卷上飞舞着一首绝言,一人正站在论诗台前朗声道:
“圆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安知千里外,不有雨兼风?”
“好诗”诸葛云赞道。
寒玉挑了挑眉,二人同时起身一同朝楼下向的场中看去。
他们身在这个地方是观看诗会大厅的绝佳圣地,不论说话还是讨论,都不会有人发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