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臣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在朝堂上可以说皇上万般不是,但是绝对不能说长公主的不是。
司无真描完那副丹青的最后一处,放下手中的笔,瞧着郢霄殿外枫叶已经泛红,问了一句:“承德公公,现在是不是已经入秋了?”
承德应着:“回皇上的话,眼下已经是八月深秋了。”
“再过俩月就是您与长公主的寿辰了;时间过的真快,再有一年长公主就要及笄了。”
司无真听到及笄二字觉得有几分刺耳,他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词。
微微沉吟了片刻道:“时间过的真快,都深秋了,朕登基也有小半年了。”
承德应和着:“是啊,奴才还觉得皇上登基,像是昨儿才发生的事,没想到这都过去半年了。”
先皇跟凉妃娘娘都逝去大半年了啊,他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撑到何时。
司无真没接茬,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画儿,一边念叨着:“听说西北的天气比较恶劣,也不知道阿姐现在如何了。”
承德听到后心中一动:“皇上,昨儿尚服司新做了一件狐裘披风,不若派人送去西北交于长公主如何?”
司无真听完,心下一合计,下了个决定:“朕亲自去!”
承德一愣,连忙劝阻道:“皇上,万万不可!”
“长公主走之前可交代了,让皇上您好好的待在京城。”
“您这样贸然前去,恐会惹长公主不开心,不若您书信一封,让长公主早日结束完这场战事,好早日回京!”
司无真被承德这么一提醒,想想似乎也对。
他若私自跑去了西北,阿姐铁定不会高兴!
估计还会埋怨于他!
也罢,还是修书一封,连同狐裘,一起给阿姐送过去吧。
承德见司无真念头打消了,连忙为他铺上宣纸,伺候着笔墨。
司无真提着笔,想了想这家书的措辞。
这才落笔写下。
吾家阿姐无邪亲启:
一别数月,不知阿姐在西北一切可还顺遂?
今日德公公念叨着,再有俩月便是你我二人的生辰。
不知今年真儿能否有幸与阿姐共度你这将笄之年的生辰?
西北天寒奉上尚服司新做的狐裘披风一件。
还望阿姐能好好保重身体,莫要马虎了。
无真。
司无真通篇没有提过任何一句我想你,但是字里行间都是弟盼姊归。
司无真写完之后,亲自将这封家书折好装了起来,之后再交给了承德公公。
承德双手接过书信,尔后退下了。
安宁的秋夜,国师府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一名娇俏红衣的女子,手里拿着司无真下午刚送出去的书信,大声的朗读着。
言语之间皆是嘲讽。
这封家书她进城时截下的,因为她瞧着那包袱里的狐裘甚是不错。
天机子自她出现后,脸色便不是很好。
看着她就这么大剌剌的朗读着别人的书信,天机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那女子浑不在意天机子的心情,言语间带着些讽刺问道:“你说要是他们轩辕的子民,知道他们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对自己的双生姐姐,他们尊敬的长公主藏着这样龌蹉的心思,该是如何的激动人心?”
女子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觉得应当会十分有趣,最后还“呵呵”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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