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要冲开麻袋,钱昱心中一琢磨便在雨中寻找村长。
雨越下越大,村里许多妇人担心不已,也都纷纷来到河边。
雨帘下,村长听着钱昱说了几句,虽然心里打鼓,可眼下没有啥更好的法子,便喊道:“大家停一停,家里有长木板的回家取木板,没有的继续干活。”
“我说村长取木板做什么?”河里的王木匠开腔问道。
“昱哥说木板可以,可以那啥?”村长词穷转头瞧着钱昱。
“可以缓解河水的冲力,虽说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可解眼下之困。”钱昱被雨水淋的眯着眼,迫使自己在雨中大声说了出来。
众人虽然不解,可听见最后一句心中也存起希望来。
“你们忙,俺们回家取。”妇人和年轻的小媳妇闻声纷纷提着布裙往家里跑。
“村长,这样。”钱昱站在河里扶着已堆好的麻袋道:“前面的麻袋不要堆的这样直,要堆着斜坡状,后面的麻袋从最里面开始堆,保证前面的麻袋不倒。”
“听见昱哥儿说什么了吗?大家赶快。”村长说罢率先拿起了麻袋。
“木板来了。”王婶扛了三块木板下了河。
钱昱此刻正从岸上搬着麻袋,闻言一步一步将麻袋堆在后面,接过王婶的木板,用力贴着斜坡的麻袋插好。河水顺着木板冲到一半便流了回去。
众人一见互相一视,有人更是开了嗓子:“快回家拿木板!”
“我说昱哥儿他娘啊,你生了个好娃子啊!将来必定有大出息。”王婶刚准备回家再取木板瞧见一个姑娘打着伞扶着钱母走了过来便上前开腔。
钱母闻言哪能不喜,瞧了眼站在河里指挥众人的儿子心里别提多欢喜,只是人家哪能如此,便谦虚道:“王婶,你可别夸他了,我不求他有啥大出息,只要他给我娶房贤惠的媳妇让我抱上孙子就中了。”
“呵,我这当婶娘的好心给昱哥儿说了个亲,你偏不让昱哥跟人好,这会子倒对昱哥儿婚事上心了。”长婶周氏站在旁边白了钱母一眼,瞧着河里的两个儿子被钱昱指挥来指挥去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为啥自己那两个儿子被指挥的还挺兴奋的,真是气死她了。
钱母一听见周氏的声音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嘴,可她好歹有教养,做不来泼妇的行为,只得忍着。
“昱哥儿他娘,昱哥这孩子这般好会娶上和好媳妇的,不要太担心,他长婶的话你也别太计较,要说随她说。”王婶宽慰钱母道。
钱母闻言呼了一口气,点头道:“王婶,这个道理我懂。”道理虽懂,可这些年她吃的气实在太多了,她指望着阿昱将来有大出息,让那泼妇上门道歉。
“昱哥儿,你有这法子以前咋不说啊?”村长见河水基本被控制住了,便拉着钱昱上了岸。
钱昱闻言一愣,随后笑道:“我也是在外面瞧人家这样才知道的。对了,村长,等过段时间,让人在河道这用石头垒个斜坡,在斜坡一角留个洞,夏天雨多就赌上,留着春秋雨少的时候用,这个庄稼一年四季都不怕干。”
“恩,这是个好法子。只是眼下我担心啊,这雨下的太大太久,对庄稼不好,说不定连根都得泡烂了。”村长说罢显得忧心忡忡。
钱昱闻言朝山头瞧去,她施的肥怕也流失不少,虽说打雷有助于庄稼长势好,可这大雨,哎,她也没有法子,只有凭天意了。
“儿啊,村长说的对,你可有啥好法子让这雨给停了?”钱母闻声走近说道。
钱昱闻言简直哭笑不得,“娘,我又不是雨神,哪有那个能耐。”
苏玉兰站在钱母身后瞧了眼钱昱便又低下头,不得不说,钱昱站在河中指挥人的样子很迷人,她也说不出什么,只是那双眼很自然的就跟随了去,在那一刻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身在何处,只一味的盯着河中钱昱,现在回想自己的胆子也忒大了,众目睽睽下竟盯着一个男子瞧。
河水的事解决了,大家纷纷回了家。
钱昱洗了澡换了身赶紧的衣服坐在炕上,炕头上放着已经做好的两只牙刷,不久就随东家要去别的国家了,这个机会可不能浪费了,带着牙刷去说不定就能卖出去,牙刷小巧又不沉,方便携带。
“恩兄,吃饭了。”苏玉兰站在门口朝里喊了一声。
“诶,来了。”钱昱高兴的收起削好的竹片和积攒的猪毛,兴匆匆往小灶跑,下午得去趟苏家要点银子,她做牙膏一些东西需要去买。她似乎瞧见了黎明的曙光,穿来头一年,她不认这里的字也不会写,甚至有些习俗她不太清楚,现在熟悉了一年多,万事俱备,她钱昱要努力养家糊口了,将来买个小宅院,买上十几亩田,那日子得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