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了?虽然今天的事有些棘手,可不代表明天下午我不能带你去放风筝啊!”钱昱有些意外,她怎地也想不到苏玉兰对放风筝一事心心念念。
“那说准了,我明天在家等你,干娘那边,若你今晚说不下,便缓缓吧,别把干娘气出个好歹来。”苏玉兰顶着红通通的双眸瞧着钱昱。
“全应你。”钱昱只觉得自己交了好运,这辈子能遇上苏玉兰,“我送你回去。”
钱母自钱昱追出去便心神不宁,时不时望向门口,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祖宗保佑什么的。
直等的不耐烦之际,钱昱回来了。
“娘,天快黑了怎地还坐在院里?”
“等你!”钱母站了起来,“送人送这么久,你跟娘说,是不是那小狐狸精在路上缠着你?”
“娘,你瞧你。她在咱家住这么久,一直本本分分的,娘阅历多,铁定比我看人看的准,不然,当初也不会存了让我娶她的心不是!”钱昱温声对钱母说道,随即扶着钱母坐下。
“谁没个看走眼的时候。”钱母虽是这般说,可脸色缓和不少,在她心里,苏玉兰若是没有私奔这一出,还是极不错的。
“娘,今天我想和娘谈谈心里话!”钱昱寻个板凳坐在钱母身侧。
“打住,若是谈那个小贱人,免谈。”钱母冷着脸道。
“娘!”钱昱听见小贱人三字很不自在,“我想娶玉兰,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你,你就气娘吧你!”钱母怒了,“苏玉兰来之前,你对娘言听计从,现在倒好,为了那女人竟威胁起娘来了。”
“娘,我知娘待我好,我也拿娘当亲娘看,以后我依旧会好生孝敬娘,只是,容娘让我娶了玉兰。”钱昱说罢缓缓跪在钱母跟前。
“你!”钱母急道:“她要是再跑了呢?”
“不会的!”钱昱抬头瞧了瞧钱母,“有娘在,我放心。”言下之意,是想让钱母帮忙看着,虽说心里觉得对不住苏玉兰,可玉兰断不会跑,也没钱母啥事!
钱母闻言果然心情舒畅许多,儿子的信任无疑让她欣喜,“虽说如此,可街面上和族里怎么办?”
“娘,族长贪财,好办!街面上就更无所谓了,若是娘介意,索性含糊其辞。左右他们只知道私逃的女子是柳荫村苏家,但也不知道具体门户,再说这里风俗也不问新嫁娘名字,谁能知道。等宅院家具打好,咱们就搬到县里去,这下,离得远就更不用在意了。”钱昱瞧着钱母脸色松动,便接着道:“娘,我现在已升做档手,将来必定让娘在族里硬气起来,让娘骄傲。让族长和奶奶他们再不敢用鼻孔看您。”
后面的一番话说的钱母精神一震,可那苏玉兰,钱母沉吟片刻道:“你明早上工前,去趟苏家,对那小、苏玉兰说我要见她,让她明天一早就过来。”
“娘,这是作何?”钱昱疑惑道。
“你别管,现下回房休息。”钱母说罢也起了身,她不是钱昱的亲娘,确实不能和钱昱硬熬下去,若是伤了她和养子的感情就不妙了,她也的让一让,但前提是苏玉兰还是完壁之身,若是明天让人检查,苏玉兰已失了身,没了贞洁,那她在养子面前拒绝也有底气,若是清白还在,那么,便姑且先抬进门,日后但凡有一点不守妇道,勾三搭四,她便新账旧账一起算。
钱昱虽猜不到钱母想做什么,可她知道适才那番话起到作用了,心情瞬间舒畅起来,迫不及待想要告诉玉兰这个好消息。
第二天,天未亮,钱昱辗转反侧,乐的睡不着,在炕上熬了一会,便起了身,喜滋滋的开始刷牙。钱母透过窗户瞧见儿子这般,微微叹了口气,从柜子里取了一两银子,准备去请王婆子过来一趟,这王婆子是尚河村的产婆,她得请过来替她验验苏玉兰。
“阿昱,别忘了让苏玉兰早点过来。”钱母在屋里喊了一声。
“嗳,娘,我这就去,断不会忘了。”钱昱心喜,说话的语调也微微上扬,洗漱穿戴好,出了门,一路往柳荫村走去。
此刻苏玉兰刚起,自昨天回来后便焉焉的,起来简单洗漱一番便呆在屋里,瞧着昨天刚绣好的红嫁衣发呆,她不知能不能穿着亲手绣的嫁衣嫁给她的阿昱。
“哎!”苏玉兰微微一叹,端过绣笸罗,取出针线,有一针没一针绣着大红的枕巾。
钱昱走到苏家门前,径直推开门,瞧见院子里的苏母,点头问好:“伯母!”
“嗯,找玉兰?”苏母抬眼问道。
“嗯,有点事!”钱昱嘴角始终扬着,心情好自然很愉悦。
“玉兰在屋里,你去吧!”苏母见钱昱大清早就来了,知道眼下恋着自家女儿。只是女儿没进门前就和钱昱来往如此频繁,怕是不好,万一钱昱变心了,不娶了,她女儿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