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府七子街,一色的青石板路面,朝南一侧,丈高石墙从街头一直到街尾。正中位置,一座高大门厅,门前两尊六尺高的奇兽石雕稳稳趴着。
门厅上,悬挂一块六尺长四尺宽漆黑牌匾,上有两个金色大字:鲁府。
鲁府,川西鲁家总门。
门前站着六名彪形大汉,手持黝黑铁棍,冷眼望着来来往往行人。
荣鸿涛带着三人,晃悠悠到了七子街,身后跟着一辆马车,他们的行李都在上面。
四人从机场到了市内,一下被繁华街市吸引。唐以青平日里极少到过如此热闹之地,忙嚷着下车买吃的,几人下车边走边吃边看。
“前面就到了。”荣鸿涛指着两尊石雕奇兽说道。
“好大的气派,整条街都是鲁家的?”储栋梁咋舌道。
“估摸着半个都成府都是鲁家的。”荣鸿涛说道。
“不会吧,盗墓这么赚钱?”储栋梁差点跳起来。
“梁哥,三国时,曹操为筹集军费,专门成立一支盗墓队伍,号称摸金校尉。盗墓的钱能够维持军费开支,你说赚不赚钱?”唐以青笑道。
储栋梁一阵郁闷,千山堂这几个月虽然也搞了两票。一次龙鸟,一次蛟龙,如拿到市面上,也能够换到不少银元,但都是用命拼来的。
“不要在门前停留,赶紧走开。”一名护院铁棍指着四人喝道。
“这位爷,麻烦通报一声鲁堂主,就说万宗门千山堂荣鸿涛求见。”荣鸿涛摸出两块光洋塞到那人手里。
“哟,原来是万宗门贵客,稍等,马上禀报。”护院接过银元塞进袋内,抱拳施礼。
不急,不急,荣鸿涛说着,摸出烟递了过去。
娘的,怎么这么久,储栋梁望着大门,快一支烟功夫了,通报的人还没有出来。
“砰……”
“砰……”
“砰……”
突然,石墙上空有六支烟哨飚过,炸开六朵金色的巨大礼花。
这是川西鲁家最高的迎宾礼。
六朵,寓意六六大顺,玩这行的,讲究一个“顺”字。
门前几名护院身形都是一震,慌忙昂首站好,看着四人的目光也变了,满是敬畏。
院门大开。
一名四十多岁男子带着一群人乐呵呵大步走了出来。
“荣兄,想煞兄弟了,十年前一约,今日终于如愿。”男子大笑,一把拽住荣鸿涛双手说道。
“贤弟,我等只是路过,不敢如此隆重。”荣鸿涛看着上空久久不散的烟花说道。
“荣兄,十年前如果不是你援手,兄弟坟头树都有几丈高了。”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泪花。
“贤弟,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我来介绍下……”荣鸿涛一一介绍。
月亮门前门主,千山堂堂主,万宗门谈门主关门弟子。
几个人身份在江湖上都十分显赫,特别是介绍到储栋梁,男子闪过一丝诧异。
江湖上传言四起,都是围绕此人。
“栋梁,唐门主,安堂主,这位就是我常说的川西鲁家总门第一堂口堂主,鲁思山,鲁堂主。”荣鸿涛介绍道。
鲁思山,川西鲁家门主次子,天生倒斗行家。
一入院门,储栋梁才明白为何鲁思山等人姗姗来迟。
好大的一个院子,足有百亩。
闹市之中,院内又是一番天地,古树参天,小桥流水,一栋栋二、三层砖楼分散各处。
在一栋红砖红瓦红门楼前,鲁思山停下脚步。
“几位,川西鲁家倒腾的都是不见天日东西,怕给客人带来晦气,所以专门建了一座红楼,以避邪气。”鲁思山见几人盯着满眼红色面露疑惑,忙解释道。
“世上哪有鬼魅,财货埋地下也是糟蹋,取出换成美酒岂不更好?”储栋梁见鲁思山为人爽快,性情中人,已是大为好感。
“储兄弟大有李太白风范,我曾在一处墓穴得到一个秘方,酿了百坛美酒,晚宴定与储兄弟不醉不休。”鲁思山哈哈大笑。
一名七十左右的长者从红楼内走出,笑眯眯看着众人。
“爹,这位就是我救命恩人万宗门千山堂荣舵主。”鲁思山忙上前一步对老人说道。
四人知道眼前这位貌不惊人老者就是川西鲁家掌门人,忙以晚辈之礼见过。
“荣舵主,月前老夫也曾和思山说了,十年了,盼不到舵主上门,也该去京南拜访,以谢当年救命之恩。想不到没过几日,真把你盼来了。”鲁门主乐呵呵说道。
“鲁门主,当年与思山一别,漂泊不定,所以嘱咐思山不要前往京南。”荣鸿涛忙解释道。
“话虽如此,当年要不是荣舵主以命相搏,思山哪里能逃得生路?”鲁门主闪过一边,请荣鸿涛进屋。
荣鸿涛久在江湖,清楚尊卑长幼万万不能僭越,忙施礼请门主先进屋。
储栋梁眨巴着眼睛,当年荣鸿涛以命相搏?十年前,荣舵主正当三十多岁,功夫处于顶峰状态,竟然需以命相搏,可知当时多么危急。
进了屋,分宾主坐下。
一番闲聊后,鲁思山看了看荣鸿涛,又看了看储栋梁。
“荣兄,我与储兄弟一见如故,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最近江湖上盛传储兄弟得到一把利剑,能一剑刺透金毛人,不知是否真有其事?”鲁思山说道。
“栋梁,鲁堂主酷爱名器,他只是好奇而已。”荣鸿涛怕储栋梁不满,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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