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海对储栋梁刚正面接他一掌竟然毫发未损,依旧耿耿于怀。
“滴滴……”
小愣子开着吉普车在两人身后按响了喇叭。
“储大哥,刚我爬在树上放哨,那边有许多黑衣人过来了。”他扬了扬手中望远镜,指着六眼镇方向。
尼玛的,储栋梁暗自骂了一声。难怪何老板不急着逃走,原来已布置后援。
他内力催动,御金之法使出,扎在柳树上的三支流火剑收到手中。
何老板虽然受了伤,但真正想要除掉他,可能性不大。
万一被他纠缠住,援手到了,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广能,我们走。”他回身跳上吉普车车厢,顺手操起车厢中的机枪。
使用枪械,他曾学过一段时间。
“何老板,告辞。”广能也上了车。
何青海拱了拱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己受了伤,而且不轻,紫焰掌不敢再使。眼前这两人,功夫都非同一般。储栋梁神出鬼没,和尚内力浑厚。
凭他一人,根本留不住。
储栋梁手中虽然握着机枪,但他连打开保险的想法都没有。只要他一动,何老板要么立马遁走,要么又会使出紫焰掌。
小愣子不会功夫,根本躲不开。
刚才他内力催到九成,也耗去不少内力。
“何老板,相识已久,还没请教过你大名。”车子开出,储栋梁叫道。
“本尊何青海。”何老板一动不动,注视着吉普车越开越远。
他身后百丈外,贾同山已跑的气喘吁吁。
“梅老板,前面有车离开了,该不会是储栋梁逃了吧。”
“都停下。”梅老板突然止住脚步,向左右说道:“何总堂没能留住储栋梁。”
……
……
三人回到沙金,天快擦黑。
小愣子自回民防团,储栋梁和广能到安府,众人正等着急。
广元、贾同山和千山堂几名头领都在。
两人把今日所见所闻所事,一一讲了。
从今日得到的消息,六眼镇大坑至少要到七月底才能挖通,何青海又受了伤。众人判断,一个半月内,沙金不会受到他们主动攻击。
曹瑞海由武寒松陪着,今日到了京南。傍晚时,也有电话到,表示一切顺利。
明日一早,荣鸿涛、安若柳、储栋梁三人要赶往总门。
沙金县城防务,千山堂弟子指挥权交给了南北寺广元住持。
如有事,贾同山民防团协助92师作战。
安若柳又拨出二万五千银元,奖赏给92师全体官兵以振士气。
十丈高的城墙再过半月就能完工,城内又有重兵把守,码头上粮食源源不断运到。
沙金城,不说铜箍铁打高枕无忧,至少一般力量撼动不了它。
事情忙妥,已是晚上八点多。
储栋梁记挂着那张羊皮纸,急急忙忙又到了南北寺。
“栋梁,老衲不识上面的字。不过,老衲曾经在一座庙里见过这字。”普度摊开羊皮纸对储栋梁说道。
储栋梁跟着普度学护体术,一直叫他为师父。
普度尽管也答应着,但和储栋梁说话时,从不自称师父,只称老衲。
“师父,是哪座庙?”储栋梁忙问道。
“老衲五十年前,曾经在塔克沙漠一个叫笃鲁的地方,路过一座寺庙。寺庙大院内竖着十多块石碑,碑文上的文字和羊皮纸上模样相仿。老衲一直印象深刻,想不到今日又见到。”普度扬起头,回忆着数十年前的事。
“师父,石碑上的文字庙里和尚可认识?”
塔克沙漠,储栋梁曾听荣鸿涛说过,不就是大宗主和嫂夫人去过的那个沙漠吗。
明日到了总门,倒是可以问一问。
“那座寺庙荒废已久,没有僧人在。说也奇怪,老衲离开后再回头,再也寻不到那座寺庙。”普度收起羊皮纸,交给储栋梁:“栋梁,你是聪明人,也是有缘人。这张羊皮纸上有图有字,即使不识得字,你也应清楚他的作用。今日你拿它询问老衲,是否还有其它羊皮纸你无法参透?”
储栋梁一愣,眼前这位高僧果然已得道成佛,在他面前有任何隐瞒都逃不过那双法眼。
他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施礼说道:“师父,弟子确实得到几卷羊皮纸。据那送我的人说,羊皮纸上记的内容,事关人族和妖族秘密。”
“阿弥陀佛,缘皆果,果皆缘,凡事都得等有缘人解。”普度走到窗前,久久凝望着空中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