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柳,听说大宗主年轻时是个大美人。”储栋梁嘿嘿笑着,轻声问道。
“师父是天下第一美人,只是,能见她真容的并不多。”安若柳幽幽说道:“我十多岁就跟着师父,也只见过她三次面容。”
关于大宗主的传说,储栋梁早已耳闻。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一个传说是,男人如果见了大宗主真容,必痴、必死。
储栋梁原本对此嗤之以鼻,后来听得多了,也将信将疑。
他也曾偷偷问过安若柳,每次,安若柳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此刻,就要见到大宗主,他心里不禁忐忑起来。
迎面,荣鸿涛陪着一个女子走了过来。
“大哥,嫂子,你们去哪儿。”储栋梁忙上前招呼。
荣鸿涛身边女子,三十七、身红裙,模样也好,正是荣鸿涛发妻念珍。
三人到总门外时,她正在山下等,因而储栋梁已见过。
“栋梁,我和你嫂子去看下今晚宴席准备怎样。”荣鸿涛乐呵呵说道。
“嫂子。”储栋梁四下瞅了瞅,见没有人注意到他,放低了声音:“我打听个事,你可去过塔克沙漠?”
念珍脸色微微一变,扭头看了眼荣鸿涛。
“念珍,是我告诉栋梁兄弟的。”荣鸿涛忙说道。
“储兄弟,不瞒你说,这二年我和师父及门内数十兄弟,一直在塔克沙漠有事。”
“那……你可知一个叫笃鲁的地方?”储栋梁听了,不由得心中一喜。
“笃鲁?”念珍突然脸色一沉,冷声说道:“储兄弟,你说实话,是谁让你打听的?”
嗯?储栋梁一愣,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师姐……”安若柳不知出了何事,讶异地叫了声。
“念珍,栋梁是自家兄弟!”荣鸿涛忙也说道。
“走,回屋再说。”念珍也发觉自己失态,缓了缓,对几人说道:“外面说话不方便。”
荣鸿涛夫妇折回头,储栋梁和安若柳跟在后面。
总门地盘是个山庄,在驼峰山半山腰,外人如不知,还以为是个集镇。
荣鸿涛夫妇住处是一栋旧楼,石条底座,青砖垒砌,门前有个不大的院子。
进了屋,念珍吩咐几名年轻弟子暂出门回避,亲手到了茶水给储栋梁和安若柳。
“储兄弟,刚嫂子有点过了。你哥知道我为人,心直口快,还请不要介意。”她边倒茶边与储栋梁打招呼。
“嫂子,我不介意的,想必笃鲁这地方有点特殊。”储栋梁嘿嘿一笑,接过茶喝了一口。
“不瞒兄弟,我与师父抵达塔克沙漠,领着一帮门内弟子四处寻觅。历经千辛万苦,整整花了一年功夫,才确定目的地在笃鲁。你……你却一口说出,怎让我不惊讶万分。”念珍回忆起在塔克沙漠的往事,依旧心有余悸。
“栋梁,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你嫂子和大宗主带着门内数十好手,在塔克沙漠转悠近两年,折了十多个兄弟。”荣鸿涛叹道。
“储兄弟,你打听笃鲁是为何事?”
“嫂子,我是想打听笃鲁那一座寺庙。据说庙内有十多块石碑,刻着奇怪的文字。”储栋梁说着,掏出那张画有无常令牌的羊皮纸摊开。
念珍一看,不由得呆住了。
“这都是命,早有这图,那些兄弟也不会枉死了。”她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