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该如何看待你呢?”
阿平心口一紧。
而后,他便听了慕棠的话,朝着那歹人面上糊了一层又一层的喷过烧刀子的浆纸,直至那人没了呼吸。
“你且处理了他。”
随即,慕棠教了阿平几句应付的话,打发了他离开。
待慕棠回了家,本将其作为档子乐事,全数告予了母亲。谁想日后,慕夫人竟能拿捏上了这由头,套出了阿平于何处埋了那人,继而眼下顺利地对付了陆卿与唐秋。
……
阿平不敢继续回想,他只觉自己犯了弥天大错,悔过已晚。
正当慕棠又对着阿平冷嘲热讽时,慕夫人派了使女前来寻他二人。
“大娘子传话,她既知顾平所来缘由,便允他先在西院住下。只是,切莫让慕枫瞧了去。”丫鬟先言了安排,拜别前又续上一句,“郎君,夫人唤于舍内。”
……
阿平跟着使女去了厢房,虽仍是忐忑惊悸,但多少好了些许。而此时,他尚不知京兆府发生了何事,只是一味地忧虑自己——切莫暴露了先前的恶行。
至于慕棠,他只身前往慕夫人正屋,正赶上母亲缓和了食药的沉醉。
“那顾平不足为虑。我已打发了人,先将其安置于府中。眼下虽没了用处,却万不可过早除掉。重中之重是,京兆府那头如何?”
“果不出阿娘所料,唐秋顶了罪,陆家眼下虽是无事,却也元气大伤。”慕棠仔细回禀,将那来龙去脉说得声情并茂。
慕夫人哂笑:“哪里是我料事如神,不过是唐秋恰如你我拿捏得一般,而那歹人又巧是钱婆子的孩儿。真是天助我也。不过话说回来,幸而是瞧准了唐秋性格,不然真要赔进去陆卿,骨啜定是不会轻饶的……”
“可那京兆尹却要秉公处置,若真是查到些……”慕棠顾虑。
“这你倒不必忧心,人最怕是有了把柄。而眼下,你那位两袖清风的京兆尹大人,家中不甚安宁啊。他家大娘子同我共食阿芙蓉,重金从我这里再购得药丸,已是糟蹋了好些钱银。我也算是把持了他后院之人,还怕日后吹不上枕边风吗?”
慕夫人一阵得意,却忽然严肃,瞬时不拘言笑。
“今日之事,东院那位可知?”
“回母亲,那小杂种尚不知晓。他自晨鼓时便出了门,至今未归。除非你我告知,否则他又能从哪里得了消息呢。”
慕夫人心安,却仍不忘嘱咐上一句:“还是谨慎些。寻人看着他,莫要让他同平康坊的人遇上。他不知最好,这样唐秋兴许还能活命。但凡他了解丝毫,那贱人也只好送了阴曹地府,你我才可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