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两支好笔,写起来更为顺手些,当下便继续说道:
“近日我要去寻得数支好写之笔,可否帮我寻寻?”
张玉鹏知掌柜店里是有卖这笔的,而且数量颇多,自个对这些笔也颇为熟悉,便爽快答应。
他正说完,高盈雪母亲便从外边走进,张玉鹏见此妇人穿着富贵,心生胆怯,像作贼似的偷偷溜走了。
高母进来,也并不留意那个年轻人,只是问道:
“女儿,方才你与谁在说话?”
高盈雪如实说来:
“并无谁,乃一杂货店小伙计,约一个月前,在其处购得砚台一方,爹甚是喜欢,是以今日偶见,说了几句。”
“噢。”
高母应了句,并未放在心上,倒是认真准备今日的斋戒。
过了数日,早已回到杂货店干活的张玉鹏,与往常般在外揽客,心里却是比以往有了更多的盼望,他左望右望,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寻找着他希冀见到的人儿。在一群行行走走的人中,他远远便是望见了正朝杂货店方向走来的高盈雪,当即一路小跑过去,热情招呼道:
“小娘子,小娘子!”
正在走路的高盈雪没想到张玉鹏对他热情如斯,身边经过的行人有些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弄得她俏脸微红,反倒更添美丽。
张玉鹏见一段时间不见的高盈雪,似乎更加美丽了,姣好的面容悄悄飞上了一层薄薄的嫣红,更显得俏丽无比,暗暗吞了口水,心脏也是在“砰砰砰”地直跳。
他深吸了几口气,继续热情地说道:
“小娘子,可是要挑选笔的么?”
高盈雪本是在家觉着有些无聊,到街上走走的,此时经张玉鹏提醒,方才回想起几日前对他说过的话,正好父亲的笔也用得差不多了,当下便应道:
“是呀。”
张玉鹏听得此言,精神一震,立即像打了鸡血般一边把她请进店里,一边说道:
“小娘子,你来得可真巧,最近咱家掌柜从江南地区进了一批笔回来,不敢说支支都是上品,但肯定有你所需要的。”
他一边迈着轻快,激动的步伐,像胜利征战归来的将士,脸上洋溢着热情,喜悦,来到店内一旮旯处,抽出一捆用纱布包着的东西,解开绳索,散露出各式各样的毛笔。他迅速地朝这堆毛笔瞅了几眼,动作敏捷地抽出几支较好的毛笔向高盈雪介绍道:
“小娘子,这几支毛笔,是新近的靓货,你看我手里这支,枝干笔直圆润,握感厚实,笔尖扎实,是用最新马,羊,兔三种毛料精制而成,硬毫做柱,软毫为披,易吸墨,写之不易断笔,坚固耐用。”
他介绍完,将此毛笔恭敬递于高盈雪,她接在手里,仔细端详此笔外观,见果如其所说,看似质量不错。
顿了会,他从手中抽出另外一支毛笔,说道:
“我手中此笔,乃是缠纸有心笔,斑竹管,长至五十六厘六,乃采狼毫,以纸裹石灰汁,微火上煮令沸,去其腻,再用羊毛兔毛,令其平,以麻纸裹柱根令治,后安之柱上,看似简单,实则工艺复杂。但用此笔书写,毫不费力,如笔走龙蛇,畅快淋漓,尽可抒心中之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