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暴露可不划算,侯爷带着大家赚钱,自然是希望大家好的,所以张掌柜,你们的心大可以收到肚子里,也请你转告其他掌柜,不要有其他想法,跟着侯爷的指示走就好。”
张兰微微愣住了,这个人一上来的时候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是这一开口又像是在侯爷身边待了很久。
秦胜接过话头,“是的,张掌柜,还麻烦转告贺川的其他店家,这几天就按侯爷的意思停业几天吧,侯爷有他的打算。”
“好,那我就把心放肚子里,等侯爷的好消息。”张兰起身,告辞离开。
她离开后,胜伯迟迟没有离去,他犹豫地开口,“夫人,其实侯爷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只是他不想让你忧心这些事。”
季楚叹了口气,“没事,我没有生气,我和他才相处了几天,他要是这么快就放心告诉我这些东西才奇怪呢,只是,你可不可以和我说说侯爷那么急去齐州,是不是就是私盐出了问题?”
“是的,齐州盛产盐,侯爷在齐州有着自己的制盐地,制好的盐和官盐所差无几,价格却低了很多,之后会运往几个大城镇,例如金陵,贺川,还有齐州的淄邑,这次被林梁截了去金陵的盐船。”
“那你们应该知道贩卖私盐是要杀头的吧……”季楚心里很矛盾,她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她现在已经上了这条贼船。
胜伯听到此话,抬眼看了一眼季楚,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所以这才是侯爷为什么不让您知道的原因,想来他也不确定他这一生是否有人与他一起走这条路,这条路黑不见五指,夫人我还是那句话,希望您能陪伴侯爷,可是若您不能,也希望您不要伤害他。”
说完他便直接退下了。
“胜伯生气了……”季楚喃喃到,十分烦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气得正想一饮而尽,进嘴才发现那是滚烫的水,一下吐了出来。
“夫人,那位郭先生挑剔饭菜,说要吃鳜鱼……”一个丫鬟好巧不巧地来禀报。
“你告诉他,爱吃不吃!”
第二天,朝堂上就爆出了晋州铁矿的事。
大司农吴谦上前奏议:“陛下,晋州爆发民乱,据太守上书,是一座无主铁矿长期未给矿工发工钱,之前发生矿塌的时候也没有补偿家属,于是便与矿主的看守发生了冲突。”
“嗯?私矿?”皇帝果然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成启丘微微皱起了眉,这个私矿不会是林梁的吧,林梁在晋州有私矿他是知道的,可是这个矿乱他怎么不知道。
“是,据晋州太守报,这座铁矿是私人挖采的,规模巨大,这座山是被晋州的一个富商买下的,但真正的矿主还未找到,在这次民乱中,死了二十几名矿工,践踏了数十亩良田,加上这座矿的条件上好,晋州太守不敢私自处理,便请臣奏请圣上。”
成启丘已经十分确定这个铁矿就是林梁的了,难道是秦起搞得?怎么可能,他怎么在一天之内就找到了铁矿的位置?而且大司农已经答应自己派人去查齐州的私盐了,怎么又管起了晋州的事……
其实成启丘不知道,像大司农这样真正正直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铁矿是真的,而且比那二十几艘私盐相比,简直是惊天巨案,秦起早就知道了铁矿的事,一直没告发就是为了今天,加上前世就扳倒过林梁一次,再去那个铁矿简直就和回家一样。
“盐铁均是国家的命脉,吴谦,这个晋州铁矿案,你亲自负责,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晋州盛产煤炭,是炼铁的佳地,此人在此地私开铁矿,从中定牟取了暴利,一定不能放过!”
“是!臣领旨!”
下朝后,成启丘便吩咐侯明常催促林梁快些审问那个肖彰,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拿到口供,一定要在查出他之前,把秦起捅出去。
“岳父,这林梁私开铁矿,您为何还要护着他?”
“林梁是个贪图小利的人,他这样的人很好对付,眼下是先要把秦起这个大祸害处理了,我老了,死前能为祁朝扫除一个是一个。”成启丘步伐缓慢地上了停在宫外的马车。
侯明常正想上去,却被成启丘的拐杖敲了一下,“你自己不是有马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