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面迟疑了一下,应道:“谁?”
“夫君,是阿芙。”
门很快开了,叔裕呆呆地看着她:“你怎的来了?”
眼前的人,披着他的大氅,在这个寒冬,露出胸前一痕雪脯,格外刺激人的眼球。
想是大氅下面还藏了什么东西,累得她直喘,胸膛起伏间,一股香气也朝叔裕侵袭过来。
他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脆弱的这一面,可是拉开门看到她近在咫尺,竟然完全无法也不想抵抗她的诱惑,只想将她拢进怀中,融入自己的身体,永远也不分开,就这样相互慰藉。
阿芙手忙脚乱才把大帽子摘去,仰起脸笑道:“夫君可否先让阿芙进去?”
叔裕侧开身子,她便像个小松鼠似的从他身侧溜了过去。
进了屋中,叔裕才看清她的样子。
这个斜髻映得她风情万种,不经意间就格外诱人。
不过看着这发髻盘的并不精心,想来她也不是专门过来现身的。
而且他今天因为大姐姐所说的一番话又十分失落,便刻意摒弃了心中的这副念想,温和道:“我这屋子平日都不生炭,冷得很,你有什么事吗?”
阿芙进来就意识到了,这屋和屋外比,也就是没有风,暖和的实在有限,因此她也没像心目中那样脱去大氅。
听了他这话怎么感觉要赶人了,她急忙把小心保护的食盒拿出来,放到叔裕的书案上:“夫君饿了吧,我做了蛋羹,夫君多少垫垫。”
叔裕勾了勾唇角,走过去坐下,看着她忙碌地端出汤盏、食箸、汤匙和帕子,难得贤惠一场。
他品了一口:“嗯,味道很好。”
阿芙顿时露出了一个无比真挚的笑容。
“是元娘的手艺吧?”
看着叔裕狡黠的眼神,阿芙认栽:“....是..元娘教我做的!”
叔裕看破不说破,向后推推椅子,把阿芙连人带大氅抱到腿上坐着,这样阿芙还比他略高出一点点,要他微微仰视。
“谢谢你用心,阿芙。”
阿芙注视着他的眼睛,疲惫而又柔和。
她心中触动,伸出手捧了他的脸,轻轻在他干裂的唇上印下一吻:“你喜欢就好。”
她离开了他的唇,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仿佛深深沉浸在这个蜻蜓点水的吻里。
阿芙几乎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可是他却不为所动,努力平息后让她站起来,拉着她手道:“这屋冷,我就不留你了。让樱樱伺候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去吧。”
这与阿芙和元娘她们预计的情景千差万别,以至于她梗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就往外走去。
她是正牌夫人,哪有上门求着夫君过夜的。
她要假装自己真的只是深夜顶风来送一碗蛋羹。
走到门口,她忍不住回头。
叔裕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在椅子里,没有像往常一样挺直腰板,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唐。
看她回头,他微微笑了笑,朝她扬了扬下巴。
阿芙几乎看得到他下巴上冒出的新胡茬,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几乎被打垮的样子,都不像她意气风发的夫君了。
她回过头,双手拉住门耳。
可是她不想走,她不想在夫君这么困难地自我挣扎的时候弃他而去。纵然要显得跌份,跌份就跌份吧,亲夫妻,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呢?
她骤然转身:“夫君,我是自己来的。”
叔裕闻声抬眸,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阿芙凝视着他,端详着他的疲色,脚下已是不由自主向他走来。
扶着椅子边跪坐下来,她的脸凑在他小臂边上,目光抚摸着他坚毅的轮廓,阿芙轻声道:“夫君,我想来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