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以一子输给了自己的老父亲,他修长的手指将棋盘上的白棋捡回到棋盒之中。
他那有些欢喜的老父亲开口说道,“没有想到,我在有生之年还能赢一赢我的儿子,真是此生无憾了。”
“父亲。”萧竹青无奈地说道,禁足的时间长了,这父子之间的相处时间也长了,这感情自然就上去了。
萧丞相品了品茶水,“你前些日子神神秘秘的搞些东西,没过多久丞相府就被禁了,要不是我知道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还以为你这是来报仇的。”
萧竹青一听就知道自家的老父亲是来自己算账了,他重新给她父亲添好了茶水,这才说道,“我原以为他们是要到花灯节那时候动手,却疏忽了府中的事情,这才被那小子给算计了。”
“傅濡的儿子,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只是这小子居然盯上了丞相府,这不是逼你爹提前告老还乡吗?”萧丞相看了一眼自己依旧气定神闲的儿子。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的老父亲告老还乡事小,只是你那未过门的妻子怕是都要被那小子给拐走了。”
萧竹青敲桌的手指一顿,“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臭小子,别给老子装,皇上是关咱们紧闭,又不是砍了手脚,戳瞎了眼睛,你能什么都不知道吗?还在这里装,你继续装,看看到时候到嘴的媳妇是不是要跟别人跑了。”
“父亲,您真的觉得公主到了萧家就是好吗?驸马不能入朝为官,您是最知道儿子的心愿的。”
萧丞相拍桌而起,“志向跟媳妇,你要哪一个?!”
萧竹青不为所动,他淡然地说道,“儿子是您的儿子,您难道不是最了解的吗?”
萧丞相气着气着就笑了,“好啊,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呢?是不是?是不是从傅长安和无忧公主进府的时候,你就已经想好了?我当时还以为我儿子这是矜持呢,原来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啊,我这禁足真是贻笑大方了!”
“你可知道当今圣上最烦别人揣测他心里在想什么,你可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一时不慎,咱们全都玩完!”
萧丞相吹胡子瞪着眼睛地说了半天,而萧竹青却半分也不为所动,“父亲年轻的时候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刚刚您也说了,虎父无犬子,傅长安不比他父亲傅濡差,难道我萧竹青会比萧楠差吗?”
毫不意外地,萧竹青被自家的老父亲给打了,“好啊,臭小子,现在都敢直呼老子的名字了,真是忘记了老子年轻时候还上过战场了吧!”
禁足的事情丝毫没有影响到萧竹青的计划,甚至还给了他更多的准备时间,他一直不入朝为官,一是因为自己有婚约在身,入朝为官只会给自己的老父亲招来闲话,二是自己也不甘心在大婚的时候退出朝堂。
他绝对不会让婚约毁掉自己从小的梦想。
长安将无忧送到了她宫殿的门口,就在这时候无忧突然抱住了他,她一双翦水秋瞳看着长安,“我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嫁给萧竹青了,长安,你救了我的命,我也救了你的命,我不甘心,我也不想。”
长安自然知道无忧是什么意思,他原本的计划也该是这样,可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扒开了无忧的手,“公主,时候不早了,宫门就要落锁了,臣先告退了。”
“长安。”
长安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无忧以为他无情,却没有看到他衣袖中紧握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