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小王啊,你当真以为我这把老骨头还和你们做这种事是为了钱吗,我这半辈子挣得钱已经够我自己后半辈子用了,我还不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老李啊,咱们在座的哪个年龄小啊,哪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我看这件事啊,还不能放弃,咱们在想想办法吧。”另一个人说。
“你们再过几年两腿一蹬两眼一闭就走了,我们呢,何故、姚安濂还有伊文,我们几个可都是在公司这么多年了,伊文更是和夕峰从最开始时就在一起的,都才四十多岁,要是抓不住这次机会,我们可就还得过回这样的日子几十年,这种有名无实的这种日子我是受够了!”其中一个看着很年轻的人说。
“赵亮,你说的有些严重了。”伊文接着话说道。
“文哥,我说得可一点都不严重,咱们这个公司你现在看着还很强大,可实际呢,相比华立那些公司来说我们早就被甩开了,古代封建帝制的皇帝还会让文武百官给出谋划策呢,这个夕峰他压根不听啊,仗着自己有五十一的股份是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咱们完全就是摆设啊。”赵亮拍了一下沙发,气愤的说道。
“可是这么多年夕哥也没让大家饿死不是吗?”伊文还是闭着眼睛说道。
“我……”
赵亮还想继续说什么,可是伊文插话打断了他。
“今天这次集会的目的是让公司的各个阶层各个代表都各抒己见,最后拿出一个解决办法,其他部门的同事代表也都积极一些,别总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聊。”
伊文指了指那些围在沙发周围的人,也就是除了董事会的那些高级员工代表。
“我们都听您的。”机器人保养部的代表看着伊文说道。
“我们也是。”
“我们也一样。”
“对,我们也……”
又有几个代表说。
“我并不是说要你们听我的,咱们今天在这里开会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公司这条大船整理桅杆调整方向,让这艘大船能永远航行下去,既是为了我们自己,也是为了公司几万人的饭碗着想。”伊文对众人说道。
“可是,我们不敢说……”
“你不说他也不说,那今天这个会我叫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听我们说?那我还叫你们过来做什么?我们这些董事会的人开不就可以了,何必弄这么大的一个阵仗。而且话说回来了,公司是一艘大船,夕峰就是这艘船的船长,而我们就是这艘船上的所有甲板,这艘船在船长的掌舵下已经平稳的航行了这么年了没有经历过一次大的灾难,并且过程中找到了许多海盗留下的宝藏,这一切都得益于船长英明的指挥和果断的决定,如果船长可以驾驶着这艘船走的更远那我、我们都愿意做这艘船上的甲板没有任何怨言,可现在我们伟大的船长要带着这艘船驶向雷暴漩涡之中,他不顾我们这些甲板的反对和生死,毅然决然的要葬送掉大家伙的努力和付出,而这时你问船长,为什么不能听甲板一句呢,船长却说,因为这艘船是我的。朋友们、同事们,这是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收起你们的妇人之仁和那些所谓的仗义吧,我们所有人不能为了他夕峰一人的狂欢而买单,我们也是人,甲板也是船的一份子,我们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与未来。”
伊文的一番话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打上了一剂强心针,让本就对夕峰失望的众人更加坚定了接下来的目标。
先扬后抑!
实在是高!
“我们的目的不是换船长也不是要拆甲板,如果有办法能让这艘船永远安稳的航行下去,那我们可以做出牺牲,换掉船上的所有甲板,或者是船长。为了那些在岸上等待我们停泊的家人和所有想要未来的朋友!”伊文环顾着众人说道。
“我说!”
“我说!”
一时间所有人的话匣子都被伊文打开了,都在争着抢着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文哥,我们的计划里没有要船长…换夕峰的这个啊…这件事是不是走远了?”赵亮低着头在伊文耳边说道。
“没关系,人心所向,惟道与义。他夕峰想要我们所有人都陪着他死,却还想着用权谋的手段来制衡我们,我只不过是说出了大家心中的想法,是他走远了。”
伊文潇洒的点上了一支雪茄,又给赵亮摆了摆手,让他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支。
“好!我听你的文哥!我不管什么船啊甲板什么的!我只知道文哥你,我不管你做的决定对还是不对,我只关心老大你是不是怂货!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干!”
赵亮站起身来背对着伊文在大家面前大表决心。
听到这番话的众人更是频频点头。
“一个月我有二十九天在公司,一天中又有十二个小时待在公司里,有时甚至还会自己加班,我每天在家待的时间还没有在公司长,我不敢奢望咱们公司的领导会给我理解、尊重、爱和包容,就像是在家一样,我是为了钱才来到公司的,我能接受不是情感链接而是权利结构,也能接受权利压制,可我做这一切是为了钱啊,每个月就发那几个钱,一年到头攒不下多少啊,是,我们的工作是单一了一些,只做一些机器人的维修和保养,可这些工作也是很累的,我没有时间陪家人孩子不说,每天晚上回到家全身的骨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累的一点食欲也没有,只想躺在床上睡觉。”维修部的代表说道。
“维修部的这位同事说的没错,真的是这样,虽然现在大部分的工作都被机器人代替了,但机器人也不是可以一直无休止的工作下去的啊,就说现在街道上的清洁机器人,我们保养一次就需要整整三天的工作量!而且是除了吃饭睡觉的所有时间!”保养部的代表说道。
“这……”
“唉,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罢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屋子里有好几个人在嘟囔道。
他们本以为这屋子里都是领导层,最差也是个管理层,没想到竟然还有维修和保养的一线人员。
“那你们这么累的工作一个月的酬劳是?”其中一个坐着的人问道。
“还不到你的百分之一。”伊文替他们回答道。
“这……”刚刚提问的人说道。
“我记得公司在进行机器人改革后,提出的预案中有提到过你们劳动量与酬劳的分配问题,是很公平的啊。”赵亮说道。
“没有的事。我们当初提出的预案中只提到了关于创造性部门的酬劳问题,维修和保养我们从未关注过。”伊文说道。
“啊……”赵亮说道。
“那我们这次会好像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啊。”其中一个老者说道。
“是啊,所有的行业都是这么规定的,这些干死活、重复性和没技术含量的工作酬劳就是低,就是多少年的规矩了,我们想打破也不太可能啊。”又有一个老者附和道。
“等到我们推翻夕峰的独裁统治,应该就能好些了吧。”
伊文站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