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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进食后,尹灵儿仔细查看了一番床榻,确定无异后,她催促源上床歇息,然后自己继续检查屋中之物,看是否有异样。
源坐到床榻边上,星眸一瞬纯净无暇,定定的看着她。
见他迟迟不动,正在翻看桌下的尹灵儿抬起头,道,“源哥哥,怎么了?”
“来。”他轻唤。
尹灵儿乖乖踱步过去。
源抱住她的腰身,往床上轻轻一带,眨眼间,两人已卧床上。
他半撑着身,她在他怀中,星眸柔和泛起点点热度,两人的姿势极度暧昧,尹灵儿一瞬红了颜,这一刻,她突觉屋内灯光轻柔似朦胧轻纱,心中有电流和异样情愫滑过,不可抑制的颤了一下,她仰目看着他,虽不是原本的天颜,那双从未变过的星眸依旧含情。
床边的纱幔被风吹拂,风带着花瓣进屋,心中亦似被粉白花瓣轻挠了一下,微痒、蜜甜、还有丝丝娇羞,更深的是砰然心动,纱幔摇摆后,落在他身,伸手拂开,她的手指在他面上一寸寸移过,半掩美眸踌躇片刻,掀开如翼睫毛,她突然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源哥哥,不如……我们……”她红着脸,磕磕碰碰说着断句。
她面上传递的羞涩之意,他明白,展颜一笑,星眸若百花绽开,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纯粹的笑,愉悦的笑,幸福的笑,手伸到她腰间的衣带,他说,“好。”
轰!
尹灵儿全身如火烧,她翻身坐起,眼睛漂浮的看了一眼屋中,支支吾吾道,“这里……有点不合适……不如入碧砾……”
“好。
”
“要不要暂时……把……把这床……也……也移进去……”她再度磕磕碰碰,面上如熟透的苹果。
“好。”单字音,宠溺中带着丝丝热度。
“那……那我们……先……先起来。”
星眸含笑的人很配合,床经过片刻翻滚,略有些凌乱,虽不算上品,但总比没有强。
施法将床榻移进碧砾,她红着脸,牵起源的手,正待入碧砾。
嘶嘶嘶!
突然,屋内响起怪异的声音,旖旎暖煦的气氛瞬间被破坏,如一室温意被灌进了凉风,情意深起的两人,热度冷了几分。
两人目光移去,但见摆满佳肴的桌上,立于中心的一壶酒突然青烟腾腾,那嘶嘶声便是从酒壶中发出的。
迅速拿了两颗避毒丹出来,两人堪堪服下,那青烟便飘入鼻中,青烟刺鼻,好在两人已服了避毒丹,除了难闻外,身体没出现其他异样。
将源护到身后,尹灵儿暗暗调出法力,警惕环视四周。
嘶嘶更加响亮,青烟散尽,桌上的酒壶突然疯狂摇动起来。
轰——
毫无症状的,酒壶暮然从中间炸开,壶中液体飞溅,尹灵儿立马牵住源腾飞而起,同时御法成气波,挡!
嘭!
液体飞溅到气波上,发出声声闷响,转而被弹飞到墙面。
嘶嘶几声,墙面瞬间被腐蚀掉一大块。
垂眸一瞧,液体所到之处,皆无完整之物,一大桌菜肴被腐蚀了一大半,甚至连盛菜的碗都没了踪迹,桌子如筛,连地面都出现如月球表面的坑洼。
尹灵儿眸光一冷,看来此族无故献殷情,果然非善意。
幸好她心有警惕,没有碰桌上之物,否则此刻……
不愿深想那般结局,因为她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
探了一下身上剩余的隐身符,约莫还有十来张,她不会制符,隐身符是危急时刻至关重要的护身符,特别是对源,她放弃了贴隐身符的念头,转头对源道,“源哥哥,你先入碧砾。”
“不行。”源拽紧她的手,少有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我入碧砾,便难出,不能让你只身应难。”他看着她,接了一句。
他的话中带着共同患难的执意和决心,尹灵儿心中一暖,转念一想,将源安置到碧砾也有不妥,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他岂不是将有一年被困在碧砾中,一年可长可短,不可预计的意外太多,她不敢让他独自面临未知的风险。
如此,还不若将他带在身旁,时刻护着,更安她心。
“好,我们一起面对!”她应道。
两人话落,屋外响起压抑低浅的异声,对望一眼,尹灵儿看了一圈屋内,抬眸瞧了眼屋顶,带着源飞身一跃,藏到了屋梁上。
静静聆听,可闻水流之声,虫鸣很低,戌时已过,今日正值十五,皓月正是最圆时,圆月渐升夜空,洒入屋内的皎洁之光比灯盏更明,偶有风过,枝叶飒飒,挂在窗边的重重纱幔如波涛起伏,从屋檐看下去,越过屋中打开的窗户,恰能看见院中之景。
圆月皓光之下,院中灯盏晦暗不明,借着月光,有几个黑影鬼祟向这边靠近,可见他们交头接耳,正在谈论屋中之人。
“族长!屋内没声了!”有人仔细测听屋中情况后,小声道。
“莫不是已经死了?”另一人猜测道。
“方才的声音确是从屋中传出?”那位族长的声音,他侧头询问身边的人。
“您让我守在院外,关注院中情况,我一听到声响便急急来告知族长您了。”身边的黑影回道。
族长轻蔑的笑了两声,“若真如此,那两人该是死了!”
“族长,您在酒中下了何物?”
“酒中之物乃我灵狐族的万年流传秘宝,名唤蚀酒无香,入酒无味,若饮之,两息之内仙体爆裂,魂散魄飞,就算他们警惕未饮,蚀酒无香入酒后,与酒气相融会产毒气,毒气入体,消仙气,腐五脏,蚀六腑……”族长细细说道,语气饱含得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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