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剑不是在王爷您手中么!”
“你说什么……?你!你是如何知道天行剑在本王手中的?”天行剑三个字突然从花无极口中说出,令楚王着实吃惊不小,他本想用言语搪塞过去,但心中念想急转,既然他能如此确定天行剑此时就在自己手中,自己若一再推搪掩盖,亦只不过是枉做小人,徒劳而已,是以楚王索性承认。
“王爷!这天行剑可是我中原武林的圣剑,牵连何其之大,若没有王爷您这般魄力,试问这天下还有谁胆敢染指呢?”花无极得知天行剑下落,本多数是从市井茶楼听来的,在楚王明言承认之前,他亦不好确定,而如今楚王既已承认,他便当即语锋忽转,合意逢迎起来。
“花先生!你既是来相助本王的,此时又提及天行剑,莫非先生已然洞悉此剑玄机?”
“不!不!不!王爷!这次您可估计错了!”花无极连声说不,当即挺直腰身,在逍遥殿大殿之中来回地走了起来。
“我估计错了?那先生此来是……?”楚王双眼随着花无极来回走动而左右横摆,问道。
“在下虽不知这天行剑有何玄机,但有人知道!在下可以帮助王爷从此人口中问来!”只见花无极倍有信心地说道。
“你指的可是莫白此人?”
“正是!”
“哈哈哈!花先生,这次恐怕是你来晚了,本王已差人着手此事,就不劳先生费心了!先生的一番好意本王甚是感激!”楚王听言花无极要助他从莫白口中问出,关于天行剑的秘密,当即哈哈大笑起来,此事他早已同马三军商定,利用风家姐妹去套那莫白的口风。
“是风家那两个妹子么?”花无极宛如早有预知一般,得意言道。
“先生果然消息灵通,本王昨日才商定的事情,先生此刻便已知晓!”听言,楚王很是惊讶,利用风家姐妹一事,只有他与亲信马三军知晓,并未向第三个人透露半句,此时竟被这花无极一语道破,莫不是此人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这王宫重重守卫,戒备森严,他竟能在此安插细作,想及此处,不由后背寒意阵阵。
说罢,楚王当即对花无极心存戒备,兀自后退了几步,前后顾盼,准备吼言叫来侍卫,伴随左右保护,此人既然能在这王宫之中安插心腹,此番来意定非善类,意欲除之。
然而他的这些微小动作,早被花无极看在眼里,当即说道:“王爷您日理万机,慧眼睿智,难道您真的以为那风家姐妹能真心助您么?”
“此言何意?”
“您破了寒雁城,屠杀寒雁城旧部无数,等于毁了那风家姐妹安身立命之所,且她们的兄长就死于破城之战,这等家仇深恨,其他的就不劳在下多费唇舌了,王爷您应该能明白!”
“这……!”听此一言,楚王顿时如梦初醒,咋舌止言,对于花无极的此番推论,不无道理,当即浓眉微耸,疑云重重。
而楚王脸上的阴晴突变,令花无极此时心中颇为得意,不禁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自己的这一番口舌游说,已在楚王心中激起了波澜,开始奏效。
“先生有何良策?”楚王此时心中浮沉不定,出言问道。
“在下不才,略有些微小本事,可为王爷您办成那风家姐妹才能办到的事情!”
“哦!先生你是说……”
“吁!王爷您明白即可,不必言明!”还未等楚王说完,花无极此时故作神秘地出言打断。
只见楚王顿时眉开眼笑,好不欢喜,但随即却又脸色忽沉,肃言说道:“先生有何条件?本王又如何能信你?”
“王爷您既已开口,在下若不提些条件,怕是王爷您也不会相信在下!”
“说!”楚王言辞凿切,很是镇定自若。
“在下神往旧都寒雁城禁地,潇湘水榭已久,事成之后,王爷您独享天下,只要将寒雁城这座偏隅之郭赐予在下,在下便竭尽全力为王爷办成此事!”
“你要寒雁城的封地?胃口不小!”
“在下若能如愿,游得此城,他日仍然对王爷您俯首称臣,朝奉纳贡,王爷您并没有失去对此城的统赦,仅此而已!还望王爷成全!”花无极言语之间,颇有些按耐不住欣喜之情。
“没有兵卒,量你也作不起什么风浪,好!本王可以答应!”
“君王一言!”
“快马一鞭!”
说罢,花无极与楚王两人当即击掌为盟,定下了这一计策,花无极借助莫白对风家姐妹的亲近信任,利用成名绝学《无极化相术》,佯装成风怜影的模样,借此套出莫白口风,事成之后,便可得到楚王以一座城池的交换。
就在花无极满怀欢喜,打开宫门,走出逍遥殿之后,楚王当即唤来一名侍卫,细声吩咐言道:“你且去侯爷府上,请侯爷急速入宫,说本王有要事相商!”
那名侍卫得令之后,一溜烟功夫,便退出逍遥殿,夺门而出,扬长而去。
而那花无极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伸手自脸侧腮间拿捏了一番,随后竟撕扯下一张人皮面具,透着深夜微薄的月光,显露出一副生得很是俊俏的脸来,竟是风怜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