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子杨修的这般凶狠话语,令杨镇心以及厅堂之中在列的其他门徒,均是大吃一惊,要知道他口中所言要杀的,乃是当今天行剑的主人,莫白。
“你说什么?你要杀莫白,你知道他是谁吗?”随即,杨镇心惊言问道。
“不就是天行剑的主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杨修傲然答道。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即无畏,当今武林,且不说天行剑盛名已久的威严,就独单单它身后的龙行司,就足以令人退避三舍,望尘莫及了。
如今杨修因为听到,楚莹莹与师姐之间的谈话,论及自己不及莫白,加之楚莹莹对莫白的种种许诺,令他心中很是不快,甚至愤怒,现下他心门未开,如若他懂得男女之情,这便叫做醋意作祟。
莫白远在千里之外,身陷囹圄,根本不可能与杨家结怨,而如今,因为楚莹莹与马雪儿之故,令他无辜树敌。
所谓红颜祸水,莫过尔尔。
“放肆!天行剑的主人岂是你说动就能动的,倘若人人如此,江湖早就一片混乱了!”杨镇心仍旧厉言叱喝说道。
“没人能动,不代表没人敢动!你说对么,爹爹!”杨修驳言回道。
“你!你这个逆子,你可知道如若你对抗不了,将会招来灭顶之灾的!”
“是啊,小师弟,咱们古钺门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无法对抗整个武林,更何况你一人!”是时,厅堂在座的众多古钺门弟子,纷纷进言相劝。
然而,在形势一边倒的情况之下,杨修立场仍旧坚定,只见他冷哼几声,神情蔑视地开口说道:“正因为历来无人敢反抗,才令得龙行司一家坐大,在江湖中发号施令,无人敢不从,所以才会造成十年前寒雁城的那场浩劫!”
杨修忽然提起十年前因龙行司错发‘天行令’,以致寒雁城举城被破一事,令在座众人纷纷沉默不语,他们心中自然明白,寒雁城一事确系因龙行司一手造成,但都畏惧于龙行司不败神话的威严,都不敢妄作评断。
见杨修心势难违,杨镇心当即陷入了沉思,历来龙行司之事,都是整个江湖的禁区红线,无人敢触碰,多年来龙行司一家独大,坐拥整个江湖,江湖久无第一之争,本就怨气忿忿,事在人为,凡事经久必衰,眼下如今,且不说爱子杨修究竟因何事,对‘天行剑’如此仇视,单就他有的这份狂妄,令杨镇心作出不惜赔上古钺门为代价,也要让杨修去碰一碰这条无人敢碰的红线的决定。
“修儿!你可想好了?”只见杨镇心猛然用力在身旁的檀木茶几上拍了一掌,随即说道。
“师傅!师傅……!”
而身后的满堂弟子似乎都意会到了,师傅这般举动背后作出的决定,纷纷激言提醒。
“爹!您就把那‘化血金阳羽’传给孩儿吧!”杨修坚定言道。
“你若一心想要,倒也可以给你,只是过程不是常人人能忍受得了的!”杨镇心答道。
随后,杨镇心将如何启动‘化血金阳羽’的窍门以及过程详详细细地对杨修复述了一遍,言语之时,不时地探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其间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却没有任何改变想法的意思,皱眉之时他自然能想到将‘化血金阳羽’与人体筋络相连的,那种非人的痛楚。
“只是……!”话到一半,杨镇心忽然顿声不语。
“只是什么?”杨修颇为欣然地紧追问道。
“那秦守一匿迹江湖多年,如今不知该去何处寻他!”
“‘听风烟雨楼’知道!”正自父子两人为该如何寻找秦守一而犯愁之时,厅堂之外的一声惊语顿时将在座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听风烟雨楼乃是化血教即血禅宗辖下的双楼一窟其中之一,天之绝色楼尽揽天下绝色女子,霍君羡妻子南宫恋儿,以及琴师萧玉娘都曾身处其中,桃花窟则是世人皆向往的销魂之地,但其有别于烟尘之地,唯独这听风烟雨楼直面江湖,通晓江湖各种信息,其势力能耐可与龙行司的藏剑阁相比拟,以交易江湖恩怨为筹码,买卖各种有价值的信息。
常言道:良辰美景姝人笑,多少恩怨都去了;金樽一饮千杯谢,若忘从前修然好。
听风烟雨楼曾立下奇规,但凡有意交换者,不受黄白之物,不接性命相迫,只接受交换者生平最切齿挂怀的恩怨,倘若成交,则必须放下用以交换的恩怨,不得重拾。
江湖一句话,恩怨怎能放得下,所以就算有人愿意作出交换,但当他一旦放下心中恩怨,换来的消息,也只不过黄粱一枕,就此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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