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自心中成为意;解铃还须系铃人。
此去经年,樊孤尘错将小随的一番深情厚意误解,痴缠南宫恋儿,到后来幡然醒悟之时,小随却已然对他心寒意凉,一去不返,杳无音信。
为寻芳踪,樊孤尘苦心江湖路,浪迹天涯,不为别的,只为重温昔时旧梦,樊孤尘为何会有此行为,天下间,只怕唯有南宫恋儿一人知晓。
“莫兄弟!你找他是不是想让他使用樊家绝学,替你恢复往日的功力?”听了莫白所言之后,南宫恋儿理了理裙摆,随即出言问道。
“正是,嫂夫人!”莫白应言答道。
“寻他不难,但是要想让他出手帮你,只怕他的条件莫兄弟你未必能办到!”南宫恋儿又言道。
“楚王年关大宴之时,在下就曾求他出过手救人,只是那时并未见他有提过任何条件!难道此事不同以往么?”
“当然不同,治伤救人只不过耗损些真气,而替你重塑经脉恢复功力,可是会搭上他这个樊家唯一后人的毕生功力!”
“有何条件?嫂夫人但说无妨!”听到南宫恋儿所言,莫白登时有了些退缩之意,如若真如南宫恋儿所言,一个人的毕生修为,这代价未免太大,但之后想到了蒙哥与蓝嫣他们的得势,是对中原武林最大的威胁,思量再三,出言问道。
天行剑在手,他不能有任何退缩,这是他应该担的责任,也是宿命,樊孤尘虽然早已卸任,不再是天行剑的主人,然而维护中原武林的稳定,也是他护鼎樊家应尽的一份责任。
“他一直都在行风茶舍马如风那里,如果在见他之前你们没有小随的消息,我劝你们还是不必去了!”南宫恋儿切切言道。
“这就是那个条件么,夫人?”听罢南宫恋儿所言,霍君羡突然问道。
“是的,夫君!”
“好小子,还真会躲清静,整个武林都快乱透了,他还在那安享清平!”霍君羡曾与樊孤尘于寒雁城中并肩作战过,若没有妻子南宫恋儿这一节关系,霍君羡也不会一直克制,他们之间的那份男人豪情。
“行风茶舍?”是时,莫白兀自沉吟道。
“莫兄弟!你也知道行风茶舍之事么?”见到莫白兀自沉吟,未答言语,霍君羡当即又探言问道。
“倒是有听先师说过一些,只是素闻此地也是化血教的听风烟雨楼所在,不懂樊家后人为何也会在此!”莫白喃喃答道。
“不错!行风茶舍只是进入听风烟雨楼的前站,而茶舍的主人马如风更是负责招待江湖中人的守卫,凡入贤楼者,必先入茶舍,这是江湖当中流传多年的一句话了!”霍君羡侃侃言道。
贤楼,即听风烟雨楼,楼中虽皆为绝色女子,但她们一意只为替江湖中人化解是非恩怨,故而名节圣贤,故而江湖中人皆称之为贤楼,意为赞誉贤惠。
“他想去贤楼?却又为何一直停留在行风茶舍?难道就连一贯无所不通的贤楼,也不无法知晓他要找的人在何处么?”是时,只见莫白开始有些面泛难色起来,贤楼一直以来都以通晓江湖之事而名动江湖,如今连他们都无法知晓樊孤尘要找的人的去处,自己又如何能寻得芳踪,依照方才南宫恋儿所言,找到小随,满足让樊孤尘出手的条件。
“贤楼也不是任谁都能去得的,如若拿不出交换的条件,就算去了也无济于事!”稍时,南宫恋儿解释说道。
“又是交换条件!”听到条件二字,莫白心中开始嘀咕起来。
“不错!护鼎樊家名动江湖,而身为樊家后人的樊孤尘,却没有一个可用以交换的恩怨,除了……!”南宫恋儿话说半句,忽然间停顿了下来,似是有意隐匿后情。
而莫白则不然,见到南宫恋儿语锋忽转,当即心中有些好奇,遂紧追问道:“除了哪般?”
“夫人!”见到南宫恋儿被追问,霍君羡立时叫唤了一声,用以提醒之意,因为南宫恋儿刻意隐藏的后情,便是护鼎樊家那段不堪重提的,是当年几乎灭顶的祸事。
护鼎樊家本来人丁兴旺,樊孤尘的父辈有三兄弟,大伯樊天定,父亲樊天悟,三叔樊天渡,樊家有一块记载家传绝学,用以修炼‘鼍鼋真气’的七彩麒麟玉,名为《炎黄真经》,乃是当初鼎身铭文的真正拓文,兄弟三人只有老二樊天悟,成家有后,按照家族沿袭规定,樊天悟为掌管七彩麒麟玉的人。
而在权欲私心的驱使下,兄弟三人手足相残,致使护鼎樊家一度四分五裂,兄弟阋墙,自然招来他人妒恨,当年的江湖,一时间烽烟四起,为了争夺七彩麒麟玉,樊天定与樊天渡兄弟二人,竟不惜纠集江湖之中所有趋炎附势之辈,与樊天悟分庭抗礼,而趋附之人当中,心怀鬼胎者芸芸。
虽然当时江湖的三大鼎足势力,护鼎樊家,化血教,龙行司,彼此互不干涉,但眼看着樊家就此衰败下去,势必掀起江湖格局动荡,三者制衡方才四方平静,如若樊家因此败落,剩下的化血教与龙行司两家必然会因君臣之争而大动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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