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头归雁惊风起,翼赶夜泊满秋湖;杯盏烛台愁影暗,却照亭楼望秋人。
虽不识来人身份,但却知晓商君愁与贤楼在江湖之中的份量,不敢贸然出手,而马三军一方却不然,看着有杨修出头替下阵来,当即怂恿言道:“杨少侠!你虽是贤楼尊主的传人,但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异类,千万要小心!”
马三军重复说出杨修是冷寒霜传人的言语,用意明显,冷寒霜的传人都臣服麾下,意在告诫燕云十八骑等人要识时务。
“你当真是冷尊主的传人?”
“不对!他既是冷尊主的传人,为何使的却是阎王笑杨镇心的兵器!”
“那阎王笑可是死于阡陌林一战,与贤楼脱不了干系,冷尊主又怎会挑他做传人?”
“可贤楼的商君愁的确与他是一起的!”
“各位别忘了我等此行的目的,若有阻挡,一律格杀勿论!”燕云众人当中,众说纷纭,对眼前叫阵之人的背景来历,众口不一,为免一再哗乱,素衣骑者厉声喝止。
杨修虽未表露身份,但他所使的昆仑双生刺,江湖之中却是独一无二的,加上他自诩活阎王,燕云等人便籍此断定,他便是杨镇心的独子。
“阁下,眼下你并非主事,奉劝一句,还是不要强出头为好!”一语喝止,转而又对杨修令言劝说。
其实燕云十八骑此番前来,只是以追问莫白行踪为借口,一试马三军的实力深浅,无奈眼下却被杨修此人挑头横加阻挠,这让千里迢迢而来的他们不免十分懊恼,且看他立场坚定,好斗之意拳拳,当即明白,若不能在修为上令他折服,免不了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纠缠。
而杨修一方,不管商君愁作何劝诫,斗志丝毫未减,却愈发激起他的好胜之心。
不由分说,双手指掌一扣,真气牵动双刺如扯线般归握手中,然而不知何时起,杨修的面色突异,半边沉红,半边暗蓝,十分怪异。
而见到杨修这般异样时,商君愁早前焦虑的神情更加沉重,她知道,杨修此刻半红半蓝的气色,乃是修习《阴阳书》时,为求速进,而选的偏门之法所产生的后果,如眼下杨修这般,体内阴阳二气浅浮于表,若在催动之时不能把握分寸,真气极易岔道,走火入魔。
眼下杨修求胜心切,猛然催动十成功力,每驰行一步,抬腿迈足有如使出了千钧之力,举重若轻,脚下石板被其尽数踏碎,气息浮动不匀。
燕云十八骑一方一再克制隐忍,无奈杨修却步步紧逼。
杨修有如泰山压顶般的攻势直扑而来,各自纷纷亮出弯刀,横眉凝目,注视着来势汹汹的杨修。
“动手!”
一语喝出,十八人犹如浑然离弦之箭一般,迅猛拔起,并很快形成犄角之势,互为一体,左右抱箍,前后相环。
见到他们出手应战,杨修此刻模糊的表情中,露出了阴寒一笑。
双刺紧握,环扫一圈之后,双臂沉落于下腰背侧,弹腿膝顶,一招‘鱼龙跃槽’进而抻足直踢,而对方利刃在握,血肉之躯,终究敌不过刀剑,然而他亦不是善小之辈,见到对方直刀欲斩,旋即翻身后仰,双刺随手摆出,刺向对方肩周。
素衣骑者一见挥刀削斩落空,立即回刀横呈,与双刺正好锋芒正对,只听得吭噌一声,两股力道互相抵消,继而杨修故招重拾,还身上跃,朝素衣骑者握刀手腕狠劲猛踢,意图击落对方的兵器。
抬腿踢来,素衣骑者刀锋斜摆避开一击,随后松肩沉拳,猛然出击,刚猛的拳劲全数击在杨修膝弯之处,经此一番变招对打,杨修已处下风。
而杨修自恃内力翘楚,不甘失落,膝弯处受了素衣骑者拳击之后,借力移动身形,强忍着重击之下的剧痛,双刺于胸前打个交叉,随即大喝一声,借力侧移落定之后,双刺直刺入石板,将余劲抵消。
还未等素衣骑者腾出间隙再出手,杨修已如如影随形一般,起身环转,一招‘双刺回旋’割裂之声响彻全场。
“来的正好!”那素衣骑者见杨修招招猛进,丝毫不乱,反倒愈发沉稳。
杨修来招迅猛,不好正面相迎,只见素衣骑者双手左前右后,紧握刀柄,左右开弓,霎时间,已不见他手中刀影,风声骤起,直催人面,令人无法睁眼。
而正值此时,两人斗得无法开脱之际,马三军身旁出现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信差,对马三军附耳私语。
“太好了,总算找到了!”不知是马三军故意为之,还是情难自抑,竟脱口而出说了这几个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连日来杨修一直关注追问马三军,追寻楚莹莹下落一事,虽然眼下杨修与人交战正酣,但马三军说出的这句话,着实令他分心不少,一个不留神,便被素衣骑者手中的刀刃,划出数道血口,有几处刀深见骨,鲜血直溢。
见到杨修身受刀伤,马三军并未出言探问,甚至连异样的表情都没有,由此可知,他是有意让杨修分神落败的,且不问目的为何,就他目前的神情看来,用意颇深。
杨修身负重伤,商君愁怕他被人伤及性命,将杨修接过一旁,素衣骑者陡见重创杨修,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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