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微微一笑,道:“小秃驴哭笑道:‘我辩机本是一个小沙弥,一心一意研习佛法,原本想把毕生精力献给佛祖,没有想到在尘世中遇到你,从此沉迷于你的美色中不能自拔,六根不净,罪孽深重,有悖于佛祖的谆谆教诲。
“我一方面内心祈求佛祖能宽宏大量,饶恕我的罪孽,一方面又深爱着你,不能舍弃。前日让你少来见我,也是想静下心来,了却心中的烦恼,却因此而伤了你的心,爱即是哭,哭即是怨,怨即是悲,悲即是恨,恨即是爱。
“好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读了你这首诗,我才发现什么是柔肠寸断,什么是欲哭无泪,什么是撕心裂肺,你对我用情至深,我直到现在才知道。
“前天都是我不好,说了那样的话,惹你伤心,以后我再也不说了。’小秃驴这番话,让我既喜又忧。”
柳诗诗大为不解,道:“公主姊姊为何既喜又忧?”
高阳公主道:
“具体我也说不出来,喜的是他终于放弃了和我分手的想法,我们会像以前一样仍然相互牵挂,秘密交往。
“忧的是他说话时的状态,言语上虽然充满体贴,倍感温馨,但隐隐约约中,又感到他话里藏着极深的痛楚,内心似有很大的酸苦,我虽看不到他内心是如何疼痛,却能感觉到他在挣扎。绮罗,我真的好担心,担心他出事。”
柳诗诗道:“公主姊姊,无须担心,你们重归于好,感天动地,一定会没事的。”
高阳公主忧心忡忡道:“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很担心。你说,不会有其它事情吧?”
柳诗诗凝思意思,见高阳公主似有话说,随即明白她眼中的意思,道:“公主姊姊,你是说有人逼迫他离开你。”
高阳公主点了点头,道:“是的。”
柳诗诗心道:“我怎么没有想到此节,真是脑残。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搞了十年的婚外情,这么长的时间,知道的人肯定不少。她是公主,别人即便知道这些事情,也拿她没办法。辩机是个和尚,从他身上下手,要轻松一点。难道是房遗直?”
想到此节,说道:“公主姐姐,你说这个人是谁?”
高阳公主看着柳诗诗,脑海中立刻涌上一个人,脱口而出,道:“房遗直。”
柳诗诗略一沉思,道:“应该不会是别人。”
高阳公主见自己的猜想得到肯定,左手握拳,“啪”的一声击打在床榻上,气得咬牙切齿,狠狠说道:“房遗直如此可僧,不杀此人,誓不罢休。”
柳诗诗见她目露凶光,心中甚是胆怯,觉得她一旦动怒发飙,倒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悍勇之气,威严肃杀,不可侵犯。心道:“你们两个偷情路了马脚,被人知道,要怪也得怪你们自己。你这个大唐公主,动不动就要杀人,也忒野蛮了点。”
说道:“公主姊姊莫动怒,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因为冲动坏了大事。”
顿了一下,又道:“从目前的现状看,房遗直嫌疑最大,今日他无缘无故来到会昌寺,名为房老爷超度诵经,实则又有何种目的,咱们只能猜测一二。此外,他后面还有没有别人?如果有,这个人是谁?这些情况我们都要多加了解。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高阳公主道:“我管他后面是什么人,不管是谁,只要敢和我作对,我就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柳诗诗看她神情恼怒,不听劝阻,心知她此时此刻公主脾气大发,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便没有继续搭话。
过了一会,见她情绪渐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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