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吐言罪过,走天涯囚生。
***
妖兽说罢,一口咬将来。
陆霜吟御起剑,要避开这凌厉一咬。
何还澜才不愿在这种事上重蹈覆辙呢,他甩开陆霜吟持梅花枝的手,双翅卷着狂风,带着更多的愤怒和耻辱,向妖兽飞去!
你可知,冬梅泪下的一瞬?只会背着心去斗,那是傻子才会去的天般高的翔空!
妖兽嘿嘿一笑,加大了力,那在一千零一岁生辰日的叛逃,易容高人的救济,咬断那条白蛇的尾巴,深深刻入骨子里的恨意!世人的信仰,囚禁的声名,连灵蛇王也从未反抗过的那一刻,来了!
巨齿瞄着空中那个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影,狠狠咬合!
千年等一回,万物于仇妖齿下,如蝼蚁!铁链锁不住蛇心,他将所向披靡,世人落他利齿间,即便磨石也成粉!
风在呼啸,带着愤怒,咬碎了长了千年、待了千年的尖牙。
银衣女子手起戟落,正正把妖兽丑陋的龟鼻剁下!
慕容者该恨,用我者该杀!梦里谁有情有意,活该你不在!管他幻有无,我就是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成功于眼皮子底下消失,何还澜被一片血花溅了个正着,他眨眨眼,“八哥”已经把地都打成一片土灰,坑坑洼洼,好好一个白蛇坳,世上罕见的宝地,白蛇出没的好景色,无人烟的稀有处,终毁于一旦!
“何还澜!我真是看错你了啊!那个女子来自何处!一条银戟使得出神入化!我倒要与她争一----”
“你没有机会了。”冰霜少年在后面降下,天云拨动,脖上凹口里,掀山亢奋着。
“什么?!”
独身巨物斗群微,终是以大占上风,但细细一看,雄狮无力顾及蝼蚁。
七潇出世,粉墨登场。
那是对树下野狐的怨恨,对龟首蛇身妖兽的怜悯。
银光比利剑更猛,插入鸳鸯剑旁!
“不!”
声音尖细,不是这里的人应有的声音。
曾几何时,白素贞也是那条白色的蛇影,许仙还是那个小牧童,背着竹篓的捕蛇人与山上的灵芝还未牵起妖与人的情分,白娘子传奇还远在天际,连小青十八年的坚守苦炼,也比不过灵蛇九子的一月三寻。
白芜以人身出现在陆霜吟身边,那双还未褪去蛇鳞的小手,抓住了七潇剑锋。
血,人血,妖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闪着寒光的剑锋上滑下,一滴一滴,砸在巨大的龟皮蛇鳞上,与那同父异母的兄弟的血,融为一体!
八哥,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可否还安好?
她不顾手被七潇割破,不顾身下突然安静的八哥,只是在脚下绵绵的云间,曲下那曾是千丈尾的美人腿,跪下,跪在不公的天地间。亦是没有力量的柔弱女子,亦是个五百年的妖物,也向这人世屈服!
“陆公子,看在我曾经为你指路的份上,饶了八哥吧,他没有错啊……我愿意担负他的罪行,我愿意被千刀万剐,但是,别杀他……他只是被成氏子弟捉住了而已……他、他连幻界都没出……都是成宗主派人去……”
陆霜吟抬头望天,充满魅力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似乎在质问苍天:为什么?为什么?
银衣身影掠过,欲斩下小蛇妖的头颅。
陆霜吟猛地回身,七潇架住银戟。
姚琇葶“哎呀”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有失身份,忙闭上嘴,冷着脸,看着眼前的少年。
冰霜与寒冰一遇,没有结果,那是圣界的情敌,无人知的心灵。
两厢冰雪难克,青丘不比长安人。
陆霜吟一脚踹开那个白衣身影,收了剑,转身就走。
白芜并未逃命,她猛地回头,还要回来。
“梅溯兄,帮个忙!先斩了这妖兽再说!别老站那儿不动!”何还澜喊道,急促地扇着翅膀。
陆梅溯推推柳凌焱:“你去,就当作是历练历练,我把我的机会让给你。”
柳凌焱顿时扭扭捏捏起来:“可我要是……”
成慕容哼了一声:“陆公子,罢了罢了,我去杀它,看来这个小道士挨不过。”
成慕容追寻着姚琇葶的身影,御剑飞过去。
姚琇葶让开一个位置,自己去追白芜。
两情遇两情,双杀不为过,只有那幻里的苦,才有人知。
“哥哥,小心你身后!”白芜几乎撕破了嗓子,喊道。
“不,我不走了。”妖兽笑道,“我好歹也活了这么多年,太了解人情世故了。就是方才,我也看到了你没看到的东西,问心无愧了。”
他知道,用此心去斗这四人,可过,但最后,仍是撞不破刀枪不入咒。
“代我向她问好----”
成氏一子的剑击着掀山,劈入妖兽脖子。
丑陋的**与高大的身躯落下来,伴随着血与泪,在白蛇坳里,激起一圈泥浪,高达十丈,却巧妙地避开了陆梅溯与柳凌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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