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到了一半,朱陵突然停下,细细思虑后,竟直接耍狠对气息微弱的菅梨施了定身之术,菅梨一动不动,心中有些恐惧。
“朱雀,你这是要干什么?”菅梨斜视了他一眼,不知他此举为何,生怕他现在反悔杀了自己。
朱陵一脸奸相,威胁她道:“我若这么轻易便将你的伤治好,到时候你反悔了,反过来将我杀了,我岂不是落个哑巴吃黄连?”
“你与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会对你这般心狠?”
还真让他猜中了,朱雀果真心狠,如今我被定在此处动不了身,便是他下狠手要了我的性命,我亦无可奈何,这可如何是好?菅梨生怕他果真下了狠心思。
“白虎,你生性阴毒,真有这般狠毒心思不足为奇,我若这般轻易便救了你,恐怕我就是下一个林艾。除非……”说话间朱陵竟自断手掌,接了满满一大碗自己的鲜血。
紧接着,他双指对着那碗鲜血施了一阵法术,那碗鲜血随即变成墨绿色,朱陵心满意足地端起那碗血到了菅梨面前。
他晃了晃碗中的鲜血,放在鼻尖贪婪地嗅了嗅。
他道:“你若愿意饮下我的血,我便助你疗伤。”
“你往这血里施了蛊?”菅梨不可置信地盯着这碗掌控她命脉的血。
朱陵的血可不是一般的血,上古便有传闻,凡饮下朱雀的血,便是此后与朱雀的命脉结合,朱雀死,则宿主死,朱雀伤,便可借助宿主的修为恢复。
菅梨紧紧抿住嘴,无奈全身动弹不得,亦不能拒绝。
朱陵满脸阴邪地将那碗血递到菅梨面前,邪魅一笑,道:“喝下去,我便救了你。”
“卑鄙!”菅梨已然做好了形神俱灭也不愿被朱陵掌控的结果。
谁知正在此时,窗外突然一阵骚动,朱陵多疑,便不多管菅梨,赶紧出去察看。出了门,正是一群妖兵在他南窟山捣乱,他们一见朱陵吓得落荒而逃。
朱陵本想追上去,刚走了几步,便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赶忙跑回房中,谁知他果然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届时房中空空荡荡,菅梨早已不见了影子。
咸池宫的暗道只有木由与菅梨知晓,木由将菅梨安置在暗道,他们这才安下了心。
菅梨的定身术还未解开,木由修为太低,便只得等够时间。
“木由,你怎会知道本尊在南窟山?”
“尊主,这几日属下一直在暗中跟着尊主,只是一直没有好时机接近罢了,如今才救下尊主,是属下的过错。”
菅梨欣慰笑道:“你倒是个忠心的,不过如今本尊重伤在身,解不开这定身术,你速去本尊的木榻拿一件东西。”
“是什么东西?”
“本尊木榻下有一处赤色机关,你将那机关摁下去,打开有个木匣子,你尽管拿来就是。”
说罢木由便赶紧朝咸池宫跑了去。
“慢着。”菅梨仍有些许担心,便又叮嘱他道:“你将木匣子打开,里面有一双赤金木,你拿来一支便是。”
“赤金木?这是何物?”
木由对菅梨忠心可鉴,白虎亦不想隐瞒他,便对他道出了实情,她道:“赤金木是本尊的命门,赤金木世上仅此一双,本尊若受了伤,便仅凭赤金木可快速恢复法术,可若赤金木毁了……”说罢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木由一眼,不再言语。
木由心里清楚得很,菅梨能将这等绝密之事告知自己,便也是信极了他。
木由赶忙跪地,俯身坚定地承诺道:“尊主且放心,属披肝沥胆,为尊主大业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