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了几天,她那常年泛着死气的脸终于显出几分正常的光泽来。她才刚三十的年纪,本该是最成熟妩媚的时候,倒像是已经走完了一生。沧桑如许。
陆长征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即将枯萎的时候焕发出新的生机,心情当真是复杂难言。他已经手握重权,却失去了心底最重要的那一块。
“太太,”管家轻手轻脚地走到晏岁寒跟前,低头禀道,“有位小姐找您。”
晏岁寒闻言瞥一眼管家,只见他的眉眼间有一丝没有掩饰好的兴奋,心中一阵冷笑。管家是陆长征的死忠,他是不愿意看到陆长征跟自己在一起的。他觉得在她面前委曲求全的陆长征都不像他认识的陆爷了。
“请她进来。”晏岁寒一脸淡漠。不管怎样,敢找到这里来,那位小姐实在是勇气可嘉。
“是,太太。”管家微微躬身应道,片刻后,果然引进来一个小姑娘,约莫二十出头。
瓜子脸,杏眼,挺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巴,化着淡妆穿着素雅,倒是个会捯饬自个儿的美人。
她跟着管家走到晏岁寒身前,一手攥着衣角,似乎有些紧张,眉眼间却带着豁命一搏的坚决。
呵呵。晏岁寒冷笑,又一个傻子。当年的她便是这样无知无畏吧?
“晏小姐你好,”她幽幽开口,声音悦耳动听,“我是虞筱雅。”
还知道自报家门,不算无可救药。晏岁寒不动声色问道:“今年多大了?”
虞筱雅略一沉默,慢悠悠得道:“刚满二十。”
“二十岁啊,真是年轻呢。”二十岁的自个儿正在吃牢饭,芫荽眼轻轻一笑,“你来找我,是为了陆长征?”
虞筱雅见她毫不在意地提起陆长征,深吸了一口气,转而落落大方地在晏岁寒对面落座,淡淡道:“晏小姐,我来得冒昧,还请原谅。”她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并不爱陆先生,请你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
晏岁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沉吟片刻,才笑着问道:“你是陆长征什么人,又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请我放过他?”
“我只是他的一个朋友。”虞筱雅皱着眉,细声细气地道,“他过得并不开心。”
“哦?”晏岁寒玉臂一神,抬起虞筱雅的下巴,细细看了看她的脸,细腻光泽有弹性,是这个年岁的人特有的活力,而她所有的活力葬送在牢狱里,悠悠笑道,“你喜欢陆长征?”
虞筱雅眸光轻轻一闪,略一犹豫,坚定地点点头:“是的,我喜欢他,我不想做他的普通朋友,我也想得到他的爱!”
晏岁寒闻言笑容一滞,多么愚蠢,多么天真,多么无畏啊。陆长征那样的人,怎么会爱别人,他只爱他自己。晏岁寒收回手,无所谓地笑道:“你求我不如去求陆长征,他若是肯放过我,我倒要谢谢你了。”
“真的?”虞筱雅挑了挑眉,似乎难以置信。以陆长征如今的身份地位,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的主意,那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眼前这个人是真的不在意吗?
晏岁寒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豁得出去的女人了,当年她最好的朋友倒是搭上了陆长征,结果怎样呢?早就连骨头都找不着一根了。
她看着虞筱雅,淡漠一笑:“祝你好运。”
陆家发生的这些事,陆长征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管家看着他阴沉的面容,心中很有些忐忑:“先生?”
陆长征嘴角微动,勾出一抹惨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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