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都带回来救治,谁知竟惹上这样难缠的无赖。
虽是无赖,却是十分有头脑。
方轲恼怒道:“你自己遗弃幼女,我们好心捡来救治,捡回来时奄奄一息,现如今已是活蹦乱跳,你倒反咬一口,是不是真的亲父还另说,就算你是亲父,可就你这般畜生行径,还配当父亲?真是可笑!”
人群里唏嘘一片,有明理的为林清等人辩白,也有狭隘之人一听便跟着起了疑心。
更有甚者,一听到官府要来,吓得立刻将拿到手的汤药倒掉了。
乌茉见状气得跺脚,这可都是姑娘的银子,这些不知好歹的人!
恰在这时,一群带刀的衙役装扮的人,围了过来。
众人更是慌了,哭啼声,咒怨声,此起彼伏。
那独目大汉立时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一把从王嬷嬷手里抢过女银,又推倒众人,直冲到衙役面前去。
“大人,便是小人的闺女,被这伙贼人拐带去了!”
他怀里的小女婴看着她,咯咯笑了起来。
当首的衙役点了点头,又冲林清等人喊道:“拐带婴童,又私设粥棚医馆,这可是大罪!”
方轲冷笑:“你是哪府里的小卒,胆敢这样草率定罪?”
当首的衙役倒也不怒,颇为冷静地指挥身后衙役。
“你们的罪,等回了衙门再说,统统带走!”
说着,就要上前拿人。
且不论方轲等人反抗,就连那一干病情正有好转的百姓都不肯依。
正吵着,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林清缓缓抬头,那马背上的青年,白衣胜雪,眉目清冷,好看的不似人间之物。
她又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乌茉,给他拿个幂篱。”
听到林清吩咐,乌茉赶忙返身去寻干净幂篱。
一旁的方轲,眼神颇为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又满是不屑地看了一眼正翻身下马的白衣青年。
司徒明远这时候出现,倒真是时候!
“何人在此滋事?”
见司徒明远下马而来,那些衙役,忙停了下来。
为首的衙役笑得虔诚:“原来是司徒公子,小人正在这里缉拿匪首。”
“匪首?哪里来的匪首?”
司徒明远正眼都没瞧他一下,人竟径直往林清面前赶。
“知安妹妹,我……我来晚了。”
似是有万千的话,不知如何出口,那眉梢眼角的情思却是抑制不住地倾露出来。
旁人看得一清二楚,再明白不过,但是到了林清眼里却是变成了另一番感受。
她总想着那晚他捉弄自己时戏谑的样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之与深情联系起来。
“戴上这个吧。”
颇有些无奈地将幂篱递到他手上,林清便又叹了口气。
这么大个人了,瘟疫遍地,他竟一个人出门,连个幂篱面纱都忘记戴着了。
一旁的衙役,忽然十分乖觉,悄没声息地退到后面,再一挥手,领着手下默默离开了。
至于那独目大汉,正准备弃了女婴逃走,却被方轲发现,一把夺过女婴,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