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闻言心中大骇,这石夫人也忒蠢笨可恶了!
她蹙眉,焦急地偷望了一眼轮椅上顾秀。
却见他双手紧握,指节泛白,一张清瘦的脸怒气萦绕却又极尽忍耐,良久,终是喟叹一声,挥手示意房才走快些。
那颓然无奈而无限寂寥的背影,落在林清眼里,无端又激起一阵泪花。
这样的顾五哥,让人心底隐隐作痛。
她撇下石夫人,紧跟上顾秀,一起回了自己院中。
走到书房门口时,顾秀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着林清,神情冰凉而漠然。
“莫为难圆儿。”
又是圆儿!
林清心底无端升起一股无名怒气。
“五哥,有话咱们进去关起门来说。”
她压下心中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堆起笑,就要往书房门里跨过去。
“房才,关门。”
已经进到门里的顾秀一声令下,房才便迅速地将门关了起来。
“我……”
被堵在门外的林清顿时气结,瞪大眼睛望着这扇紧闭的木门,望了半日也没个结果,气得踢了门槛一下,一时又将自己的脚踢痛了,只得一瘸一拐地往自己卧房走回去。
“大娘子,五爷他……”
孟瑶看着林清踢伤的脚,欲言又止。
“他不理我,我也懒得理他!自此以后,不许你们再提他!”
林清坐在床上,揉着红肿的脚丫,两眼泪水盈盈。
夏蝉端着药过来,一下将蹲在床前的孟瑶挤撞到一旁。
“少假惺惺!有其主必有其仆,你家五爷既这么念旧时情,娶那圆儿便是,何必娶我家姑娘!”
她气呼呼地蹲下来,给林清伤药,看那脚上红肿一片,心里只把自己骂上了千万遍,万分后悔当初说出那些顾五好的话来。
“他是他,阿瑶是阿瑶。阿瑶既跟了我,自然和你一样,处处为我,以后可不许说这样的傻话气话。”
林清睨了夏蝉一眼,待药膏的清凉感沁入肌肤,火烧火燎的痛感减轻后,她心头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蝉儿,家中可有信来?”
算起来,离开金陵已经半月有余,乌茉的信应该要到了。
夏蝉斜睨着孟瑶,一声不吭。
“大娘子,前院还有事,我先出去了。”
孟瑶会意,起身准备离开。
林清忙道:“不必回避,我知道你是何样人,我的事,不必瞒着你,亦不必瞒着五哥。”
“姑娘……”
“蝉儿!”
夏蝉仍是不放心还欲辩驳几句,却被林清轻喝打断。
“以后这样的心思不可再生,你待阿瑶,要如同乌茉与雁秋一般无二。”
见林清说得郑重严肃,夏蝉心中便不再坚持,只低头应了声“是”。
这样安然过了数日,林清脚上的伤已是好透。
这日吃过午饭,林清因贪吃多吃了些难以克化的食物,只觉得肚里有些难受,便起身去花园走走。
雨过天晴,初秋的闷热退散,只余凉风阵阵。
林清带了夏蝉和孟瑶二人,慢悠悠闲逛,花园里仍是郁郁葱葱,一路走过去,不见诸花芳姿,却闻得芬芳馥郁,好不怡人。
夏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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