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清楚呀,对了,以后,不要在容若面前提这些陈年旧事啊。”
“什么清楚不清楚的,当年我清楚什么呀,喂,天暮,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你不是要我带你进去吗?”云飞在后面追赶着天暮。
“什么?容若没来公司上班?”云飞挂完卢似似的电话,对着天暮耸了耸肩。
“那你再打电话看看,容若手机开机了没有?我打给容如问问,”云飞看着可怜的天暮也是一脸爱莫难助。
容若是接到了叶兰的电话才飞奔而去的。承德半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容若的名字,叶兰自然是马上去接她过来,希望她能对承德的醒来有所帮助。
只是容若到医院时,承德已经被推进了抢救室。
两个女人第一次为共同关心一个男人而彼此放下了芥蒂。容若第一次看叶兰强忍着眼泪,不停地双手搓着,整张脸显得憔悴又松垮,可能平时见惯了她化妆后的精致状容,这会儿,站在眼前的,明明就是一个苍老的普通母亲。
听到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在这安静的医生通道中特别刺眼,叶兰望了她一眼,容若看都没看,直接就把手机关了。
容若慢慢坐在了边上等候区的椅子上,双手平放在双脚上。因为出门急,头发都散乱着。
叶兰细细打量着这位姑娘,让他儿子拿命去博的女子。她恨自己,没有成全他们,但更恨她,如此的辜负儿子一片深情,但又一想到这不就是她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只是她要的结果当中,没有想把儿子往死路上逼。
“下周就是圣诞节了吧?你打算跟你男朋友去哪里过呀?”
“那要看我要不要值班啦?”
边上两个护士走了过去。
真快,又是一年,去年的圣诞节时,容若一直想着圣诞节如果能下一场雪那才叫圆满呢。
可惜南方的城市几乎是见不到雪的,承德拉着她飞去了北方,在雪花飞舞中,冻得她鼻子僵红的她回来感冒了一周,不过,一想起手掌里摸着一片片的雪花消融,以及抬眼望去全是白色世界的地方,哪个女生会不喜欢呢,那时,看到承德在前面一路向她扔雪球,她跑过去的时候,第一次亲了他。承德开心得抱着她只转圈!
一切就好像就在昨天。如果承德能好好活着,她愿意今年再陪他去一次北方过有雪的圣诞,不不,年年都可以。
只要他活着!
红色的抢救灯灭下来的时候。叶兰的脚仿佛拖着地板走过去的,她害怕听到坏消息。倒是容若快步迎接着医生的出来。
“谁是叶承德的家属?”三四位医生与助理医师推开了洁白的手术室。
“我是,我是。”叶兰一个踉跄差点摔了过去,容若一把扶住她。
“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还没醒,需要好好进一步观察,”医生指着几张胶片与化验单,“我再跟你仔细说说他的情况。”
“真是上天保佑,太好了!”容若喜极而泣!
但回头一看叶兰的脸色还是那么难看,又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安静了下来。
“何小姐,我希望你过会进去看承德的时候,不要说任何伤害他的话,算我求你了。”叶兰的语气还是带着高高在上的感觉。
但容若现在并不会计较这些,她乖巧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