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容如大叫一声在沙发上蹦了起来。
“为什么不行?”
“那个,你的房间,我给纳兰住了。他不是嫌租的房子太远嘛,又说接送我方便什么的,死活赖在这里不走了,我就让他睡你房间了。”
纳兰红着脸,低声说,“容若姐,没事,你回来住也行,我马上搬到如如的房间去。”
“去去去,谁同意你搬到我的房间了,真是的。何容若,你干嘛住这里呀?吵架了?”
容若不知怎么说,只好点点头。
“贾纳兰,你给我回房间去,我跟我姐聊会天。”
被爱情所俘虏的男人总得能乖乖听话,纳兰如获恩赦一样立马溜进了屋。
“啥情况呀?他欺负你了?有别的女人?”
“不是,反正我觉得他有时疑心病太重,而且又霸道。”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霸道?霸道总裁不都是你一直所追求的终极男人吗?我想遇到一个都没机会呢?你就少矫情了。”
“不是,可能跟承德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什么都习惯尊重我的决定,所以我就觉得想找个什么事都能替我决定的人,现在吧,感觉天暮又太,”容若还是想不出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
“看看看,你这就是典型的吃在碗里还看在别人锅里的,不要脸,是不是又觉得承德其实也是好的?想跟他旧情复燃?别想了,他妈那个德性,你嫁过去也不会幸福的。”
“我没想这些呢,我就是觉得,唉,跟你也说不清,他反正想过年去我们家提亲,年后他想结婚。”容若就简单做了一个汇报。
“结婚?好呀,你终于有人要了,嫁出去好,不过,你先得找个机会跟爸妈交代清楚,否则他们一看,这一年出去回来怎么又换了一个男人回家。”
“好了,要知道怎么说,我还找你呀,我都烦死了。还有,我根本没想过这么早结婚。”容若看着容如拿起了手机,就停了下来。
“在,在,在呢。”容如挂完电话,就蹭了过来,“姚总打过来啦,问你在不在我这儿呢,他马上到。”
“你把手机给我,我给他打过去,”容若拿过手机去了洗手间,跟天暮说明今晚就是想住在家里陪陪容如。
天暮听她语气坚硬,倒也没有反对。
“如果他再有打电话过来,你就说我已经睡下了,我走了。”
“你睡下了?你,你不在家里睡吗?那你去哪儿呀?”
“我真的不想去他那里,我也不想打扰你,我出去住酒店行了吧?”
“那你别走,我让纳兰出去吧?”容如看容若是来真的,就上前拉住她。
“没事,容如,我其实就是想一个人静静待会,明天公司见!”
容若坚持着打开门。眼看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街上的行人却越来越少了。
她记不清上一次一个人如此闲逛是什么时候了?应该很久了吧!
这半年来她到底在忙什么呢?在恋爱中的人最容易失去方向,容若想起自己的梦想。虽说以前的日子过得很清淡甚至无聊,但每天是自由的。
可现在呢,上班还要提防着情敌,下班后几乎没有任何的人身自由了。
若为爱情故,梦想与自由这两者都可抛吗?
恋情来得太快,就更容易滋生矛盾与不真实。
对这个世界的观感,不仅是由自己在社会生产所处的真实位置决定,更与虚拟自我生存环境息息相关。
容若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写小说的情节之中,而且她把自己写到绝路了。
走得再远,如果不懂得再走回来,那都是白走。
速记的工作本就是为了自己的创作而去,现在倒失去了最初的目标。
容若第一次有了离职的念头。
哪怕在工作最困难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离职,倒是现在,工作上手了,同事们也混熟了,却有了这个冲动。
路边的小摊越来越少了,想必也要回老家过年了,亦或是城管的原因,快走到街角时,习惯性看了看以前的一个摊位。
物是人非,才多长的时间呀,变化都这么快。
“姑娘,还是一份手抓饼吗?放鸡蛋香肠?”一位中年大妈跟容若打了招呼。
“哦,我不饿,谢谢,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你好长时间没来啦,你男朋友呢?你们以前经过的时候,他常买这个给你吃呀?而且还特意交代我晚上能不能延迟到九点半后再收摊,说女朋友可能那个时候才饿了想吃。”
转角没有乞丐却还是遇到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