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何苦受你的气。”
清欢红脸,怒极,“你——”气的再说不出一个字。
清欢就是这样,一生气就变得笨嘴拙舌。水香拍拍她的肩膀,对李妈妈道:“妈妈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们两个摁着您拦着您,不让您上姑娘跟前了?还是我们一个堵了您的耳朵,一个蒙了您的眼睛,所以您听不见也看不到姑娘的伤势?”
李妈妈被她怼得无言以对,只剩下鼻孔里腾腾出气。
“我倒想问问妈妈,多少次姑娘找您,您都不在,您是去哪了?”
水香锐利的眼神射去,让她的心虚无所遁形,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像是要找个缝钻进去。
转目看向娇娘,就咧嘴大哭,“姑娘,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伺候您十几年……”
娇娘懒得应付,截断她的哭声,“你去回大夫人,我身体实在不适,今日着实出不了门。”
李妈妈呆愣间,她又吩咐清欢把准备好的礼物给李妈妈,让她给纪氏送去,代为转赠给花媚娘。
李妈妈拿着礼盒,怔愣半晌。
大夫人的意思是,既然是邀了阖府同去,就要给大小姐体面。若是少了一个,不定会被瑞王爷里的姬妾非议,像是花家的姐妹不睦,一个庶女也不给媚娘面子。
她此刻也没心思和两个丫鬟计较,苦口婆心道:“咱们家的玉姐可是瑞王府唯一的孩子,姑娘若不去,难免不好看,或许瑞王爷还觉得,请不动姑娘,是不给他面子哪。我看姑娘气色还好,不如姑娘坚持坚持,兴许有这喜事冲一冲,姑娘的伤就好了哪。”
娇娘唇边勾出一抹清浅的笑意,她都已经病成这个样子,还让她坚持坚持。竟连瑞王爷都搬出来,堂堂的皇子怎么会关心一个庶女去不去哪?
况且她替婉娘挨下这一板,就是为了躲过这件事,不然何必遭这份罪。
李妈妈看她笑了,还以为她听了自己的劝。
往前走几步,要去伺候娇娘起床。
娇娘推开她的手,“李妈妈,我实在连床都起不来,你要怕母亲那里不好交代,不如我派人去父亲那说一声,让父亲去和瑞王爷解释。”
抬出了伯爷,李妈妈哪还敢多嘴,讪讪一笑,道:“也不是非得勉强姑娘,既然实在不行,奴婢就帮姑娘回了大夫人,大夫人疼爱姑娘,会理解的。”
又假装关心娇娘,询问了几句伤势,再福身离开。
娇娘冷冰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走到门口,突然叫住,“妈妈这几日都吃着那燕窝粥吗?可还咳嗽?”
李妈妈笑了笑,道:“劳姑娘记挂,已经大好。还是姑娘知道心疼我这妈妈,那么好的燕窝都舍得给我用。我逢人就说,我们姑娘多好,有多孝敬我。”
“李妈妈哺育我长大,我孝敬你也是应该的。再说燕窝也不是多名贵的东西,你老病了,吃点也没什么。对了,昨日老太太又派人送来二两极品燕窝,回头我让人煮好了给你送去一碗,你可不要舍不得吃啊。”
李妈妈更喜,两眼放光,连连作揖,“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娇娘颔首,挥手让她离开,等她出了屋,脸唰的一下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