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就更为繁琐,是在瓜皮上雕成各种奇花异草或是亭台楼阁、山水美景,有的匠人还能照着人模样雕出来小像,真是见之称奇。
除了这两样,还有牛郎织女的年画、七巧针、祭拜的蜡烛、香以及胭脂彩线之类,总之商品繁多,花样百出。
还有那戏班子,说书的,戏台上唱着《鹊桥会》、《天河配》,戏台下讲着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甚是热闹。
巧娘在街边买了两条五彩绫线,一条系在自己胳膊上,一条给娇娘戴上。听说这五彩绫线是月老喝醉酒掉到人间的红线,因沾染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咸五味,变成了五种颜色,女子佩戴着可以找到美好的姻缘。
娇娘逗她,“还说不着急出嫁,这姻缘绳都绑起来了。”
巧娘嗔怒,“你要不喜欢就我还回来,拿了我的东西还来打趣我,娇娘你越来越可恶了。”说着举拳去捶她,吓得娇娘拉住她的手求饶,“好妹妹,你饶了姐姐吧,我可不禁打。”
巧娘不过是做做样子,收回手,“听你这叫着好妹妹的哄我,暂且放了你。”
娇娘抿嘴一笑,再看一看腕上的五彩绳,似不经意般问道:“你不是说程誉表哥会来吗?怎么不见他?”说着眼神在人群中穿梭。
巧娘早将这事忘在脑后,这时娇娘提起,才想起来,她讪讪一笑,“还不是那个襄王,突然就把他叫走了,恐怕今天是不能来了。”
娇娘听程誉来不了了,人一下子就蔫了下来,低低道:“原来如此。”
巧娘见她失落,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分散她的心思,道:“我饿了,咱们去吃饭,我请你去历城最好的酒楼,我和你说,他家的胭脂鹅脯是历城一绝,还有鸡髓笋……”
吃饱喝足之后,那边花灯会也开始了,之前娇娘和巧娘为了这个花灯会,就在家自己做起灯笼。街上卖的灯笼都长的一样,哪有自己做的特别。
巧娘属龙,她做了一条盘桓于云端的长龙,通体都是红色,还贴了金片,甚至威武。娇娘大巧娘一岁,属兔,她的灯笼是一只全身雪白的玉兔,用红纸抠刻出眼睛,和兔耳朵中间的一道,娇娘还把白纸剪成流苏状,贴在兔子的身上,看上去毛茸茸的可爱。
“老板,我要一只玉兔灯笼,怎么没有?”饭后天已经黑了,街上还是人潮涌动,一个男子跑到一个灯笼贩摊面前挑选了半天也没选到心仪的。
“玉兔灯笼卖光了。”商贩是个粗人,回声粗犷。
“啊?这么热销吗?我看别的生辰灯笼都有啊。”
“是啊,说也奇怪,今天突然有人将街上所有的玉兔灯笼都买走了,现在我估计你找遍整条街都不一定有一个。”商贩今天的生意很好,几乎都卖光了,准备再等会就收摊,“你还是选个别的生肖的吧。”
“哎,怎么有这种人哪,要那么多玉兔灯笼有什么用。”
“谁知道哪。”
听着对话,巧娘和娇娘也不由奇怪,这玉兔花灯有什么特别,竟全都被人买走了。
娇娘看看自己的花灯,幸好是自己做了灯笼,不然今天她也没得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