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扰人的敲门声再次响起,王占的声音也如期而至,“王爷——”
娇娘越性嚷道:“知道了,不用叫了。”气囔囔的推开嬴彻,真是扫兴!
王占听着这声,不禁咂舌,他也不想惹里面那位姑奶奶不高兴,这不是没办法嘛,还有个小姑奶奶哪。
嬴彻走后,娇娘独自坐在床头,清欢进来收拾床褥,“主子怎么不把王爷留下啊,这都多少天没来了,时间长了,还不得……呸呸呸。”
“还不得把我忘了。”娇娘接着她想说的话。
清欢连连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娇娘幽幽一叹,手托腮边,“谁让我没个女儿哪,王爷惦记小郡主,自然去的勤,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哪。”
清欢神色黯然,轻声嘀咕,“要是小郡主是主子生的就好了。”下一刻又喜笑颜开,“主子不用愁,王爷这么疼您,等来日主子为王爷生个儿子,管他什么郡主公主,还不靠边站。”
娇娘嗔她一眼,“这话可不得胡说。”
清欢吐舌,转念又道:“说来小郡主的病真是奇怪,回回都是王爷回府才发病,而且这都十多天了,要是一般的病,早就应该治好了。”
她很是费解,摇着头。
娇娘神色一凝,其实这段日子她自己也犯嘀咕,总觉得事情有异,心中一动,吩咐清欢叫来庞策,一同去往飘香轩。
娇娘没想到尉迟珍也在,微微吃惊,两人打了个照面,心思各异,但在嬴彻面前,有什么恩怨情仇也不能表现出来。
娇娘对着她行了一礼,花媚娘忙让人搬个绣墩来。
“五妹这么晚了怎么还来了?”她双目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
一进去就听到婴儿的啼哭,前几天娇娘来过,那时的哭声还比这时要强劲些。
娇娘看了眼嬴彻,他愁眉不展,忧色全写在脸上,他这样的人何曾真正关心过谁,这般的神色足可见对玉姐儿的重视。
“听说玉姐儿病情反复,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玉姐儿怎么样了?”
娇娘往里瞧上一眼,不过几日,那胖嘟嘟的小脸已经瘦了一大圈,脸色也不好,蜡黄无光,在奶娘的怀里,一下一下抽噎着,脸上挂满了泪痕,小手攥得紧紧的,一旁丫鬟正往她嘴里喂着药。
花媚娘抹着眼泪,“治了多日,还是不见好。”
娇娘安慰道:“姐姐一定要保重好身子,玉姐儿洪福齐天,定会无事的。”
尉迟珍也跟着附和,“是啊,再说有王爷夜夜陪着,小郡主一定会度过这个劫难,大花侧妃不用太过忧心。”
尉迟珍明显比之前瘦了,平日里总戴着的那只玉镯松松垮垮的挂在手腕上,稍不注意就会滑下来,孙婆婆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就像是失了主心骨一般,连日来窝在俪元院里不出来,今儿还是从出事之后第一次出院哪。
嬴彻看着娇娘,招呼她到身边,“晚上凉,你怎么就穿这点出来了?”侧头与王占道:“一会儿娇娘走的时候,给她拿着本王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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