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
伴随一声惊呼,秦政猛的从床上坐起,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冲的他身子直颤,差点再次晕过去。
这种状态下,秦政只能紧闭双目捋着后脑,喘了好一会儿,疼痛才稍稍减缓。
而后,抽空揉了揉眼睛的秦政,勉强得以扫视四周,但这草草几眼,却让他更加难以置信!
因为此时此刻他正躺在一间古装剧里的“文物布景房”里!
“这红柱子木窗户的,还有那边的雕花茶几……天啊!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可做梦又怎么会头疼啊??难不成是鬼打墙?”
正当晕乎乎的秦政攥着被角胡思乱想不知所措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尖细古怪的喊声:
“大王醒啦!大王醒啦!快来……”
秦政这才发现旁边还有别人,连忙朝声音方向探看,却只见到了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头疑惑更盛了。
“大王?啥大王啊?”
秦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掀被子挣扎起身,就想去追,结果后脑又是一阵生疼,无奈只能坐了回去。
又把手放回后脑的他倚着床榻,开始努力回想,希望可以记起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是秦政,栎阳大学新生,五岁母亲早逝,十岁爸爸失踪。了无亲人,全靠国家和街坊帮助,吃了不少苦才长大成人。”
秦政的眉头一皱,这都是他心酸的过往,实在是一刻也不敢忘啊。
“唉,”秦政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回忆:
“为了减轻压力,假期身兼数职。昨天正巧夜班回来,路上接了邻居王叔叔的电话。王叔说…民警同志在…女厕发现了我爸的遗体…”
秦政思绪突然一梗,当时他也没想到父子俩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团圆”。
用手狠抓了一把床单后,秦政才压下心头复杂的滋味,继续回忆到:
“后来,我去警局领到了爸爸的遗物,一个硬盘;又沟通了治丧问题,回来的路上……”
想到这秦政的脑子突然又一阵绞痛,只能使劲拍了拍后脑勺。“啪啪”几声后,秦政的思路也终于打开了,那一段记忆总算全部想起。
“当时我魂不守舍的走着,一辆黑色越野车突然冲过来撞了我,而且…车上的人拿走了我的硬盘!”
想到这秦政脸色苍白,当时他确实已经倒在血泊中了,所以对车和凶手都没有太多印象。
“那人到底是谁?硬盘里有什么?这事儿跟我现在的情况有关吗?”
可惜不管秦政再怎么努力,也想不到更多线索了,而且现在绞尽脑汁怕也是于事无补了。
“可恶!还是先确定一下现在的情况吧。”
多年的习惯培养了秦政实干家的风格,所以他决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他忍着头痛,艰难的挪到了床前的书案边,开始寻找线索。
“这什么字啊?好像比繁体字还古老?而且都是写在布帛上,没有纸吗?”
秦政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到,看来这些奇怪的字给他的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突然秦政灵机一动,抄起旁边一个花瓶,想到:
“我都是个王了,应该用官窑,上面得有底款吧?再难认的字体,年号的数字都应该是最简单的。”
虽然秦政这么想并没有啥依据,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于是他赶忙举起花瓶,朝底部看去。可能是上天眷顾,果然让他看到四个方方正正的大字——正统元年。
“正统元年?正统……明朝!朱祁镇?”对历史颇有了解的秦政一下到了,但是他又摇了摇头:
“不对,只能说是在朱祁镇之后,而且文书的字体虽也是汉字,但跟瓷瓶底款却不一样,怪事。”
苦恼的秦政随手把花瓶往桌上一放,结果一下没放稳,只听见“啪嚓”一声,好好一花瓶就这么摔碎了。
“哎呀,可惜了。”
一向勤俭持家的秦政有些惋惜,顺手起了一碎片,想拿到眼前端详一下,
忽听见“嗖”的一声,一个黑影呼啸而来!紧接着又是一声急切的呼喊:“陛下,住手啊!”
“嗯?哎呦……”
秦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黑影正中下巴,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
秦政忍着疼刚要开口,一人影早已窜出,双臂两腿猛的张开,样就死死抱住了他。
一略带哭腔却中气十足的声音这才传来:
“陛下,您可不能再犯傻啦!”
被抱得喘不过气的秦政也急了,扯开嗓子声嘶力竭的喊:“有刺客!快护驾!护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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