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起身,双手高举,用力伸了个懒腰,伴随骨节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一口浊气从他嘴里缓缓吐出,脸色明显红润不少。
秦政放下手臂,虎目一扫夏无且,第一次露出了微笑:
“夏无且,朕这回真得谢谢你了,回头去领两百金吧,你那个儿子也可以让他来宫里找个事情做。”
“嗨!”
夏无且赶紧跪地谢恩,心想这些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啊,随即要准备离开,却又被秦政拦住了。
“哦,对了,朕刚刚复原目力不济,你先帮朕念念桌上的公文吧。”说完也不管夏无且愿意不愿意,就把桌上的一沓布帛文书扔给了他。
“嗨!”夏无且自然是不敢不从,赶紧拿起公文读起来,而且还自动帮秦政转化成略读,身为太医令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
“北地郡上郡长城军团来信:河套地区出现一批千余胡人,不太像是匈奴,试探了一下我军边防无机可乘,但迟迟不肯离去。我军联络九原军团没有回信。”
“陇山守军来信:陇外出现小股流寇,劫掠乡里,守军多次出击,但对方纷纷仗着马快逃脱。”
“典客属上报:北地郡送来几个当地归化胡人的使者,要状告北地军侵扰各族百姓。”
“东市市长上报:有一群衣着古怪之人在市场闹事,要用贝壳强买商品,与市人发生冲突……”
秦政越听越不对劲,赶紧叫停到:
“停停停,前面那两个还算是军国大事,后面两个都什么啊?朕贵为大王,还要处理这些事吗?朕养你们这么多大臣干嘛?”
“陛下,本来这些事是不该麻烦您的,但是现在整个内史乃至朝廷都乱套了……”夏无且有些尴尬的说:
“因为您晕倒的第二天,关内就有超过六成的官员走丢了!而且很多都是重臣元老,到现在还没找回来。第三天,连军队也丢了好些…”
“什么!”秦政一下窜到夏无且面前,难以置信的说:“好端端的怎么就丢了?”
“听说是刮了一夜的妖风,只要沾上妖风的都丢了……”夏无且无奈的回复,这事到现在也没人能解释,只能找一个他道听途说的版本告诉秦政了。
“这……难道是游戏搞的?”秦政自言自语到。
“您说什么?”夏无且没听清,赶紧凑上来问。
“没,朕问百姓们怎么样了?”秦政岔开话题到。
“您别说,妖风还真是邪乎,只要没有官位在身的人,哪怕是宗室公伯甚至原列国的君侯,都没有出事……而军队里更是按伍抽人…”
夏无且好像有些庆幸的说,毕竟他是那没“走丢”的十分之三。
“看来真的有可能是游戏的手笔,可是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给我增加难度?”秦政皱着眉头思索到。
就在秦政百思不得其解时,寝殿外内官询问到:“陛下,三位宗伯大臣在外求见,您看……”
秦政听完也没有多纠结,就转头对夏无且说:
“这些事朕会处理的,材料的事情朕以后想办法,你先回去休息吧。”
“嗨!”夏无且低头答应着,暗暗松了一口气,背上医务已被冷汗浸透,心想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随着夏无且缓缓退到门口,内官也把房门打开了,一行三人进入寝殿中。
为首的一中年男子,穿着十分考究的华服,一看品级就不低,但是秦政怎么瞅都觉得他的气质有点猥琐,实在配不上他的衣着。
“参见陛下!”
华服男子一齐三人下拜道,秦政这才发现后面一人身材高大,长须足有三尺,要不是带着高冠且面色发白,秦政都觉得这人就是关羽了。而另一个则是一白发老头,矮小枯瘦平平无奇。
“诸位爱卿免礼。”秦政照着电视剧的样子一抬手,装模作样的说到。
“嗨!”
三人应到,这时候才轮到夏无且给三人见礼,三人回礼。
不过夏无且抬头之时隐约看到高大男子朝他使眼色,只是他一心急着离开,直接忽视了那人的信号,况且他也不知道要回应什么啊。
高大男子见夏无且没有回复的意思,倒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微微一笑,在旁人看来甚是温和有礼。
这边华服男子可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只是局促不安的上前半步,一拜说到:
“陛下,我军在黄河蒲津口侦测到一支军队,好像打的是韩国的旗号,人数怕是有五六千之多,但是并没有渡河。”
“嗯?韩国不是被灭了吗?这北边有胡人,西边有流寇,连东边都有了韩国人了?朕的官员军队也都走丢了……”
秦政咬着牙眉头紧锁:“真是屋漏偏逢泥石流!难不成就这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