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戏打闹,一些女人们,也开始坐在河边,洗米洗菜,准备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残月流道场之内,得知玄之介他们今日便要辞行的月叔,立刻为他们大摆酒席,同时将事先约定好的工钱备足。这一次若不是玄之介他们,恐怕现在残月流就已经不复存在。所以无论如何,也决不能怠慢了人家。
客厅之内,数张半米高的小木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月叔正坐当中主人之位,玄之介和月舞依次做宾客之席,以及道场的一名师范代。待大家都已坐定。月叔为玄之介倒上一杯清香四溢的酒,这般说道:“玄之介,听说您今日就走,实在让我始料不及。”
玄之介端起酒杯,恭敬道:“在下在此已经打扰多日,实在不方便继续留宿下去。而且在下也本是要前往箕轮城拜上泉秀纲前辈为师,修行新阴流奥义,所以也只是暂时路经此地而已。还望月叔见谅。”
“是那个上野国著名的兵法家吗?那个名闻天下的剑圣?”月叔不觉疑道。
玄之介微微点了下头。
“唉!”月叔轻叹口气,然后端起酒杯,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留。来,咱们先干一杯。”
玄之介默然点头,碰杯与之对饮。一杯下肚,月叔话也渐渐谈开了,他再度举杯致敬,这次不光是对玄之介,还有与玄之介同来的月舞。
“这次一刀流前来挑衅,也多亏了你们的帮忙,才挽回了我残月流的名声。玄之介武艺高强,自不用多说。而月舞虽然身为女子,却也是女子中的佼佼者。二位,我敬你们一杯。”
玄之介和月舞赶忙回敬。待酒下肚,月叔忽然问道:“阁下可了解当今武术流派的历史吗?”
玄之介一愣,随即答道:“略知一二。”
月叔再饮一杯,然后继续道:“首先要说到流派,就得从‘中条流’说起,这是从室町时代就开始的悠久流派,担任指导足利三代将军——义满兵法的中条长秀,可谓流派之祖。因为中条流的现宗家是富田势源家,所以也有人称中条流为富田流。
从这个中条流衍生出的是以富田势源的弟子——钟卷自斋为流派之祖的‘钟卷流’。然后,从钟卷流衍生出来的是以钟卷自斋的弟子——伊藤一刀斋为流派之祖的‘一刀流’。而且据说一刀流与香取神道流也颇有些渊源。”
月叔再喝一口清酒,道:“说到香取神道流,这个流派历史也相当悠久。室町时代中期的兵法家——饭筱长威斋,是其流派之祖。而香取神道流的现宗家,就是那位有名的剑圣——冢原卜传。”
月叔淡淡看来玄之介他们一眼,继续道:“而我们‘残月流’,与‘神道流’也有些渊源。我的师傅从小便是剑术天才,十六岁时,曾受过剑圣冢原卜传的点播,很是受益匪浅,后来五年出道云游四海四处修行,年仅二十一岁的他,便以天上之月光领悟出了这残月之技,创出‘残月流’,打败众多高手。从此,‘残月流’便由他发展壮大,不久便成为了日本名声响亮的剑术流派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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