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程昀程毅膝盖上的红颜色逐渐加深。
程毅习武,磕磕绊绊是难免的,倒还好,程毅膝盖就吓人多了,青青紫紫的。
这时,程仲谦从外面回来,扔给他们一个小瓶子,说道:“抹腿上的伤药,一天两次。”
原来是去买药了。
程昀握着小瓶子,笑着对他爹点了点头。
“大哥哥你躺好,小心一点,不要乱动,我来给你抹。”菱宝自告奋勇。
程毅吃醋地问:“那我呢?菱宝,你好偏心,难道大哥是你大哥,我就不是你二哥了吗?”
“二哥哥你在说什么呀?你当然是了,可是我只有两只手呀,要先给大哥哥抹完才能给你抹的。”菱宝好脾气地解释,还把自己的两只小手举起来给他看,“一次只能一个人。”
给他抹啊?嗐!搞错了。
程毅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程昀把药瓶递给她,问她会不会,菱宝说会,她给自己抹过的。
不必说,又是韩家干的好事。
菱宝小心的用手指头挖出一块来,抹在程昀的膝盖上,然后用手心涂抹开来,用了点手劲,要把瘀血揉开来。
程昀顿时疼的瞳孔都缩了一下,放在被子上的手骤然握紧,下颌线紧绷,表情却还是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
他一向注意形象,像这种疼的面目扭曲的事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至少程仲谦和程毅都没看出来。
但他没想到菱宝会看出来。
“大哥哥忍一忍哦,一会儿就好了。”菱宝又给他吹了吹,一张小脸皱巴巴的。
好像程昀没有表现出来的疼都被她给表现出来了。
闻言,程仲谦和程毅纳闷地看向程昀,哪里看出他不能忍的?再仔细一看,额头竟然有些疼出来的薄汗!
“菱宝,你眼神真好!”程毅说。
但菱宝压根没看见,就是碰到大哥哥的腿时,大哥哥瑟缩了一下。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抹完药,程昀绷紧的身体终于得以放松下来,是真的疼。
“该我了,该我了。”程毅兴冲冲地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呢。
程毅就糙得多了,哎呦哎呦地叫了两声就不吭声了,专心致志地捏菱宝的小啾啾头。
菱宝黑发浓密,两个小啾啾很厚实的一团,抓起来软软的,跟玩具似的,程毅老喜欢玩了。
程毅休息了一会儿就能正常走路了,程昀却还是一瘸一拐的,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
他们辛辛苦苦摘的榆钱还在篮子里,正巧到了早食时间,程毅和菱宝拿去厨房,做了香喷喷的榆钱饭和蒸榆钱,剩下的找了个板子铺上布晒起来。
吃完早食,程昀程毅就开始他们的第二项受罚了——抄书。
程毅挣扎道:“爹,我明天再开始吧,今天没有毛笔啊。”
家里就两支,爹和大哥各一支。
“大郎,把你的笔给二郎。”程仲谦说,“有笔了,抄吧。”
程毅:“......那大哥?”
“你大哥抄写的比你快多了,操心他不如操心自己。”程仲谦目光落在书上,头也没抬,“不想现在抄也可以,只要你三天之后能如约交上来。”
程毅一把把他大哥的笔薅了过来,多半天也是多!
大哥你作为大哥,就让让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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