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的官道上,两辆牛车慢悠悠地行使着。
一辆载人,一辆载物。
高先青和高奶奶并排坐着,儿媳妇和几个孩子挤在一块,个顶个地老实,毕竟没人不怕爷爷。
后面那辆板车上拉的是行李,其中一般的箱子里装的都是高先青的书。
远远地望见城门,“丰安县”三个大字出现在眼前。
找了个客栈暂时落脚,高义又马不停蹄地去租房子。
高先青爱书如命,第一时间把箱子打开,查看有没有书破损。
确认没有,他才长叹一声,在椅子上落座,苍老的脸上满是倦怠。
这两个多月,他辗转各地,不肯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可得到的全是拒绝。
好不容易有人赏识他,他得以做个从九品小官,以为是仕途的开始,没想到是结束。
官场黑暗,捧高踩低是常事,他这样一个有“污名”,又没有后台,甚至还得罪了人,又不会阿谀奉承,成天只会板着一张脸指出上峰的错误,被排挤是肯定的。
所以不过一月,高先青就辞了官,认识到自己或许并不适合走这条路。
没什么不好的,高先青苦中作乐地想,有的人想辞还辞不了呢。
“三哥哥,我们要去山上玩,你想去吗?”
菱宝小蝴蝶一样飞进来,歪着脑袋看程锦,程锦手里拿着一个玩具,菱宝低头一看,惊呆了。
刚刚这还是一堆碎零件呢,可程锦面不改色,速度飞快地就将其复原了。
菱宝惊呼:“三哥哥,你会仙术吗?”
程锦说:“这不是仙术,就是简单的复原。”
“哇,三哥哥好厉害呀!”菱宝要冒出来了。
程锦有点不好意思,说道:“不是要去山上玩吗?走吧。”
“走呀走呀。”
“大哥哥,我们走了哦。”菱宝朝监工的程昀叫了一声。
程昀应了一声,让他们不要贪玩,早点回来,又特别交代程毅看好几个小的。
程毅耳朵都起茧子了,告饶地说:“知道啦,大哥你别念了,我们走了,走了走了。”
菱宝不止是来玩的,她怀里揣着一本《本草》,是来学习的。
“这个好像是......”菱宝咬着手指,使劲想了想,“苍术!”
“藏住?啥玩意?咋突然还有口音了?”程毅纳闷地捏捏她嘴巴。
菱宝把二哥的手拍开,不高兴地说:“才不是口音呢,是它的名字,叫苍术!”
她随手捡了个树枝,在地上写下这两个字。
程毅戳戳她额头:“小笨蛋,这个字念‘术’,术法的术。”
菱宝嫌弃地说“二哥才是笨蛋,这个当药材的时候念“zhu”,和竹子一个念法。”
程毅怀疑:“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呀!”
程毅拒绝承认,承认不就代表他是笨蛋了吗?
他灵光一闪,问程锦和谢无恙:“你们知道吗?”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知道。”
实际不知道。
但笨蛋一个人当就够了,这个可不兴多多益善。
程毅难以置信,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怀福身上:“怀福,你也知道?”
“不知道。”怀福老实说。
程毅感动:“好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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