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也不见一只夜里出来撒欢的吠吠。二人不得不分头行事。
石碑年少,石碑爹也知道这孩子有些鲁莽,所以分头行动,石碑爹选择靠近村头的“村中”,这里靠近仙人休息的住处,他行事自有分寸,石碑则继续留在村尾搜寻吠吠。
很快,分开的二人各自有了收获。
不同的是,石碑爹捉住一条吠吠,那吠吠个头挺大,奈何狗性子出乎意料的温顺,一下子就被他捉住了。石碑则有些麻烦,遇见一条小吠吠,不及一个冬瓜大小,却在石碑抓住它的一条后腿的时候,翻身咬了石碑一口。
尖锐的獠牙,直接划破了石碑的面颊,一条血淋漓的口子,从嘴巴延伸到耳根,剧烈的疼痛让石碑忍不住的嚎叫起来。
但他嚎叫还没出声,身后立即出现一个黑影将他敲晕了过去。
黑影的身形与黑夜融为一体,就见他蹲在地上,捡起那条白色的“吠吠”,就是对着石碑的脸颊一阵勾勾画画。
仔细看过去,那条咬了石碑一口的吠吠,哪里是一条狗?分明就是一把生了铁锈的菜刀。
不一刻,黑影就完成了工作,那把铁锈菜刀被他一丢,便又变成了一条毛发具为白色的小吠吠,不及冬瓜大小,却是三条腿站在地上。于此同时,黑影融于夜色,消失的无踪无影。
白色的小吠吠眼睛散着幽光,寻着气味,它三条腿一瘸一拐的跑向村中。
它去寻它的父亲去了。
是的,白色的小吠吠一瘸一拐的移动着,随着移动,它的身躯渐渐变高、变大,吠吠的体型也渐渐模糊,某一时刻,它居然幻化成了石碑的模样。
这“石碑”带着诡异的笑容,迎见了石碑爹。
难得猎了这么大的一条吠吠,石碑爹心头喜悦,肩头扛着吠吠,一把拉住石碑就往家里走。
到了家里,掀开陶缸,将吠吠放进去,再点燃一把大火。
这种吃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保密得很,一不会有肉香味弥漫,二不会有吠吠惨叫。就连最近的邻居家,也认为这是村子里最穷的人家,半夜扛不住寒冷,不得不生火增加温暖。
火光温暖又亮堂,石碑爹看着火焰,又看看儿子,他看见火焰在儿子眼睛里跳动,儿子不说话,他想,这应该是儿子成为仙人的成长觉悟吧。
石碑爹嘴巴蠕了蠕,也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父子无话。
待大火熄灭,石碑爹掀开陶缸,迅速将狗肉抱起扔进旁边已经备好的水缸内。
这么做能够让狗肉变得柔软同时封住狗肉的香味儿。
这一次,石碑爹任由石碑大吃特吃,石碑自然也不客气。
另一边,真正的石碑在昏迷了几个小时后,终于苏醒了过来。
摸了摸发痛的后脑和脸颊,石碑一阵莫名的恐惧,他立即跳起身,一路飞奔到家。
一到家,他便看到了一把空中飞舞的生锈菜刀和双眼放光的父亲。
不由来,石碑一阵恐惧,他连忙喊了一声:“爹?”
可这声音出口变成了一声:“汪!”
于此同时,那把飞舞的菜刀和通红眼睛的父亲,向他望了过来。
石碑更害怕了,他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爹疯了,可自己已经成为了仙人弟子了,肯定不会疯了的,那么……
石碑想也不想,疯狂而逃,慌不择路中,他逃向了石头村外的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