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见那女修取出一杆石磙粗的铁棒,纵身一跃,加入了战场。
“哼!光天化日,强抢我那小兄弟储物袋不说,还在这里制造诸多杀孽,看我一一将你们镇压!”
她话说到这里,陡然把修为境界释放了出来——“啵”!
顿时,狂风骤作,身在空中战斗的筑基高手,立即被破了御空手段,身躯止不住落向地面;那远处观望战斗的炼气期修士,更是抵不住风势,被吹得仰翻卧倒……
所有人都吸了一口,这狂风中夹杂的凉气:“嘶!金丹老祖!
乖乖,这样的存在,都来了!”
更有谨慎者,拔腿就跑:“保住小命为重!
这一票,不干了,撤!”
身为【宰羊客】,论察人阅色的眼力,虽不及专业的劫匪,但也有相当水平。
知道什么人能宰,什么人不能宰。
像金丹老祖这样的存在,千万不能宰,敢宰死的快!
甩出那“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崽子……”的求饶话,都没用!
须知,金丹老祖都是几百岁的老家伙了,罕有老祖没有大家族的,这些老祖活的久,子嗣儿孙一大把,亲情关系哪有一般修士看得重?
惹恼了他们,根本不用老祖亲自动手,大把大把想要巴结金丹老祖的修士,自会把那得罪老祖之人的一家老小,处理干干净净……
或许,这样能得到老祖人情呢?
金丹老祖的人情,对于筑基家族而言,可保佑一世太平……
对于假王默而言,金丹老祖的气息,差点没把他吓得瘫在地面上,就连怀里抱着的【鲨雕】,都被他丢了出去。
——【鲨雕】终于逃脱魔爪,牠赶紧扭动身躯,向着水汽浓郁的方向移动过去。
将头埋在树叶堆里,假王默咬着舌头自我反省:“天下修士何其多?
学会披马甲的可不止某家一个!
某家要做披的最厚的哪一个,绝不做爱【扮猪吃虎】的那一个!
他奶奶的——这女修,这老妖婆,掩盖金丹修为,把某家都骗过了!
某家的一双慧眼,如今在这修仙界算是个睁眼瞎子了……
嗯~某家不想要了……不要了!”
假王默越想越伤心,眼泪根本止不住流淌,那【鲨雕】都跑了,他也不管了,只管咬着舌头反省自己:“某家最相信的眼睛——都开始骗某家了!
若是遇见厉害的坏人——某家方才就被杀死了!
今般还能活着——全靠某家脑子灵活!走了大运!
这世道太危险,坏人太多……他们会隐藏,会披马甲,会藏拙,会背后捅刀子,会偷袭,会提前布置杀局……他们太可怕了!
下次出来前,某家一定一定要带上【火眼金睛】……”
“小兄弟,小兄弟,你的【鲨雕】跑了……”
正三省吾身,假王默被一个年轻的声音惊醒了:“幸亏祝某提前出手,替你抓了回来,嘿嘿……”
这声音竟有一股特殊的作用,它唤醒的不止是耳朵,还有灵魂!
惊魂醒神音——这是一道术法!
假王默知道自己中招了,好在这人无歹心;他也反省够了,便抬头起身;透过黑色头罩,他看清了来者:
入目的是一杆翻地的钉耙,钉耙齿又长又细,闪烁着银光,让人一看,就知这钉耙非常锋利。
再看拄着钉耙的人——他是个男人,带着猪头面具,着服厚重,可见应是防御型法衣,另一手里尽管抱着【鲨雕】,可也阻挡不了,他身上那股凶悍之气。
嗯——这人是个劫匪?
假王默看见来者,心中便生出这种直觉,从他暴露的筑基气息,假王默就知不能怠慢人家,他当即作辑一拜:“多谢前辈,这【鲨雕】是师傅相赠,晚辈只知御兽法门,却和【鲨雕】不甚熟悉,所以牠每每脱离晚辈怀抱,就会想着逃走,晚辈有御兽法门,却不愿使用,防止损了牠的道基,如今这【鲨雕】尚是凡兽……”
“呵呵,祝某看的出来,故此看你趴在地上,不便抓捕,便替你捉了回来。”
“多谢前辈!”
“你我不必客气,那位老祖和你称兄道弟,你与祝某便平辈相称,可好?”
“那某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呵呵……好好好,我姓祝,名无戒,乃是一介散修。”
“某家王默……”
………………
有那金丹老祖罩着,不仅无人敢去抢【鲨雕】,还被好心的筑基修士祝无戒出手,把那【鲨雕】捉了回来。
……………………
蒙面的看客修士们,一部分直接退走;一部分坚持留下,留下来的修士观望金丹老祖,如何暴打筑基修士。
还有少数一部分人,选择同祝无戒一样,向着假王默凑了过来。
他们的目的,瞎子都看的出来,借着假王默,和那金丹老祖攀一攀关系……一旦和金丹老祖攀上关系,今后翡翠谷附近行走,定然也能倒八字迈步,走路带风了……
这样的机会,长脑子的修士都不想错过,一时间,假王默身旁竟然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