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了看低头喝茶的苏木,道:“哦,是嘛。”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尽早出发吧,也好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免得睡在野外。”白清云站起来催促道。
苏木闻言放下茶杯站了起来,略微施了一礼,道:“也好,那我们就出发了,穆伯伯与白姨放心,我会照顾好淼淼的。”
穆海拍了拍他肩膀,道:“淼淼任性得很,大大咧咧的,你一向心细妥帖,这一路,还要辛苦你了。”
穆淼淼将桌子上的一碟枣泥糕端上,乖乖跟在三人身后往府门口走去。
路途遥远,宜轻装简行,苏木来时带了一辆马车,十三坐在车前充当马车夫,穆淼淼跟着苏木上了马车,身后跟着一辆装满了穆淼淼的行李的马车,两辆车晃晃悠悠地出发了。
穆海与白清云站在门口,目送着车辆远去。
“哎,也不知淼淼此去京城到底是好是坏,她那性子,我又担心她惹麻烦,又担心她受委屈,哎……”眼看着车辆驶过长街,转过街角,再也看不见了,穆海长叹一口气,说道。
“她及笈了,总是要回去一趟的,总不能一直不让她见那两位。况且,如今南明城,也不比京城好得到哪里去,在京里有那两位护着,说不定还安全些。”白清云低头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安慰他道。
穆海长叹一口气,拥着白清云转身回府。
文老跟在他们身后,到了主院后,文老一脸犹疑地站在一旁,穆海见状问道:“文叔,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文老挥手让屋里的丫鬟们都退了下去,才上前几步,小声说道:“这……老奴也不知该不该说,但方才老爷提起为小姐相看夫婿的事……”
穆海见他犹犹豫豫的,道:“文叔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不必这般吞吞吐吐的。”
文老闻言点点头,抬头说道:“也不知是不是老奴多想了,老奴总觉得小姐她,她对苏二公子的态度,好似有了些变化。”
穆海一愣,“变化,什么意思?怎么了?”
白清云心思敏感,见文老神色便已猜到他的未尽之言,皱着眉说道:“文叔也感觉到了吗?我这些日子还道是自己想多了呢。”
“嗯?什,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淼淼与阿木怎么了?吵架了?”穆海看看白清云,又看看文老,一脸茫然。
白清云斜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分,随他们去吧。”
穆海闻言更迷茫了,着急地搓了搓大腿,“这,到底是什么事啊,阿云啊,怎么,你怎么还扯上缘分了呢?”
“你不是要为淼淼相看如意郎君么?这不,她自个先找着了。”白清云摊了摊手,说道。
“找着了?谁啊……苏木!?”穆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白清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不说话。
穆海深吸一口气,看向文老,道:“文叔,你从哪看出来淼淼她,她对苏木有那心思的?怎么我一点都没发现?”
文老咳了两声,道:“具体的也说不上来,但方才老奴去小姐院子时,小姐躲在被子里不肯起床,直到老奴说苏二公子到了小姐才起身了,好像还说什么要保持距离的。”
“嘶,保持距离?这哪里是对阿木有意思啊,这听着像是吵架了呀?”
文老笃定地摇头,道:“不可能是吵架,小姐那语气颇为哀怨,又有些女儿家的赌气,决不像是超吵架生气。”
“那,那,不是,怎么会呢?阿木是淼淼的老师啊,淼淼对他不是又敬又怕的吗?怎么,怎么会……”穆海仍然不敢相信。
“行了,都是我们的猜测罢了,到底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若是淼淼真有那意思,她与阿木倒也般配。不过啊,还得等他们回来再说,我们在这怎么猜也无济于事。”白清云慢悠悠喝了口茶,说道。
穆海仍然沉浸在震惊之中,恍恍惚惚地点点头,道:“也是,等他们回来再说,回来再说,说不定是我们多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