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支撑着一口气,脸色虽然白得如同鬼魅一般,可却没喊一声痛,只是固执的看着旬离,眼神带有几分恳求的意味。
玉殷阴沉着脸,站在原地,满目防备:“堂堂旬离仙尊,居然屈尊驾临我这种地方,可真是让这座幽闭室蓬荜生辉呢。”
旬离脸色微冷,扶着玉殷的手刚想放下,就被人拉住。
回头,苏榭北红着一双眼,满目祈求的看着他,道:“求求您…救救他…”
旬离微愣,随即轻声应了句:“好。”
说完,旬离转身,迈开步子,一步步,朝着玉殷走去,脸色平静得可怕。
玉殷的脸色也并不好,颜仓溟并不在,旬离再厉害,也不过一介修仙者罢了,他还对付得起。
“人妖两族,本应和平共处,可你却同南疆王联手,以梵音为赌注,祸乱整个南疆气运,导致南疆范围之内土地干涸,寸草不生,无数百姓受灾难之苦,这罪,你可认?”旬离抬眸,一双泛着寒意的凤眸看向玉殷。
玉殷嘲讽的笑了笑:“凡人都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旬离:“草菅人命,南疆王枉为南疆之主。而你,罪该万死!”
玉殷冷笑连连:“人性本贪,若非南疆王这般固执的想要长生不老,我身为妖族,又如何近得真龙之身?”
“说到底,罪该万死的人,怎么也不是我。”
而苏榭北却浑身一震,以梵音为注…以梵音为注。
父皇明明说过,只要他继位,就不会伤害梵音的。
难怪…
父皇对各地上的奏折视而不见,原来,明明如今应该是雨季,可南疆却大旱,难怪这般不合常理。
父皇,你曾教导儿臣要以天下为重,如今却为长生不老,而伤害我朝子民?
苏榭北整个人呆呆的,眼眶酸涩得紧,哑着声问了句:“你说…让南疆大旱,梵音受伤至此的人…是父王?”
玉殷看向苏榭北,道:“是啊,大孝子,你以为你父王是真心立你为太子?若非梵音存在,你觉得你有这个机会吗?”
苏榭整个人如遭雷劈般,神情恍惚。
梵音双眸通红的瞪着玉殷:“早晚有一日,我定亲自杀了你!”
旬离却依旧很平静:“如此执迷不悟,便留你不得。”
玉殷直接笑出了声,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铁锤,迈步朝着旬离走去:“堂堂旬离仙尊却同妖魔行苟且之事,还装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来教导我?简直恶心得要死!”
说完,玉殷腾空而起,目光凶狠,手中的铁锤徒然变大,朝着旬离狠狠砸下。
旬离脊背挺得笔直,面色如常的站在原地。
苏榭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梵音却丝毫不担心。
妖同天界上神斗?不自量力的不知道是谁…
他只担心,苏榭北挨的那一掌,以及梵音刚刚说的话,不知会让北北多伤心。
尽管南疆王不是人,可苏榭北,却是一心为整个南疆着想的。
就在铁锤即将砸到旬离头的那一刹那,玉殷的笑容越发变态。
“砰——”一道黑影飞快的跃过,巨大的响声响起,玉殷的腹部就狠狠挨了几脚,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狠狠抽了几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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